在打开自己的房门时,绮礼突然有一种仿佛踏入了他人领域的错觉。明明是极其朴素的房间,却好像忽然变成了国王的宫室,飘荡着一股奢靡华丽的气息。
摆设和光线都没有任何变化。只不过多了一个像是把这里当作自己房间、悠然自得地靠在沙发上的男人。
犹如纯金般耀眼的头发,红宝石似的双瞳。见到绮礼进来,男人微眯瞳子,露出了一丝暧昧不明的轻笑——
“怎么了,言峰绮礼?为何要摆出这么一幅难看的脸色?”
“对于本王的屈尊驾临……你这家伙难道有什么不满吗?”
“……”
——危险。
——致命的危险。
多年来作为代行者徘徊在生死之间的经历,正清晰地提醒着他这样一个事实。尽管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绮礼全身的每一块肌肉却都已经崩紧了。
经过艾因兹贝伦的短暂交锋,绮礼非常清楚,这个金光闪闪的英灵到底有着何等可怕的实力。
“别这么紧张,绮礼。”若无其事地拿出了绮礼的藏酒,吉尔伽美什将鲜血般的酒液倒入了高脚酒杯中,“你明白的吧,在我面前你不会有逃命的机会——如果我对你怀有杀意的话?”
“嗯?”
的确是事实——听对方这么一说,绮礼也打消了逃跑的念头。只是随之而来的,却是深深的迷惑之意。
“Archer……听你这么说的话,难道你的御主不想打倒我吗?还是说,你要违抗他的命令?”
“你似乎对我和切嗣的关系有着相当大的误解啊,绮礼。”Archer品尝着红酒,唇边泛起优雅而危险的弧度,“那个男人只不过是为我打发闲暇时光的弄臣而已。我的行动、和那家伙的意志,完完全全是两回事情。”
“……”
……虽然话是这么说,可身在Saber阵营的自己,怎么看也不可能和Archer和平共处吧?
“究竟找我有什么事,Archer。”
绮礼抑制住感情问道。Archer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用别有深意的目光打量着他。
“不,没什么。只不过是碰巧在外面遇见了Saber,通过她我才知道有个和我一样无聊的人存在啊。”
“无聊?”
绮礼虽然这样反问,不过心里已经大概猜到了Archer这番话中的含义。虽然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消息,他恐怕早就知道自己和时臣的关系了吧。
“如何?既然Assassin已经败亡了,身为其Master的你也没必要再侍奉远坂时臣这个家伙了吧?”
“……的确。既然Assassin已经退出,圣杯战争也就不存在有我出场的余地了。”在不知何时起变得缓和的空气中,绮礼已经把Archer的出现当作是一个事实来接受了。
“这样很好,我也就可以从这种乱局中抽身离开,回复到神职者的生活中去了——满意了吗,Archer?”
“是吗……这样就心满意足了吗?”Archer眯起了赤红的瞳孔,淡淡地看着在杯中摇晃的酒液。
“现在就退出圣杯战争的话,你要托付的愿望可就无法实现了呢。言峰绮礼。”
“我——”
没错,这是一开始就存在于心底的最大疑问。为什么……身为无欲无求的神职人员,言峰绮礼的手上也会出现令咒呢?
“我……我并没有什么要托付给圣杯的愿望。”
听到绮礼充满迷惘的答案后,Archer很不屑似的发出了一声蔑笑。
“我看不见得吧。圣杯不是只会招来对它有渴望的人吗?”
“应该是这样没错。但是……不知为何,没有理想,也没有夙愿的我,也会被这次的圣杯战争所选中……”
“这是值得迷茫的难题吗?”从浮现的空间漩涡中取出了一套金色的国际象棋,带着愉快的表情,Archer把棋子一个个摆在了棋盘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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