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文意诚绕着坟墓四下转了一圈,似在寻找着什么。不时的用手摸摸这,碰碰那。
姒谣被他的举动拉回了神丝,问道:“你在找什么。”
文意诚继续着手上的动作道:“顾婉竟然讲自己的生后事都已经计划好了,她又那么爱宫岳生,不可能让我们翻了宫岳生的衣冠冢,在让我们将他们合葬在一起。”
姒谣听文意诚这么一说,明白过来:“所以着墓穴定然有机簧暗格。”
文意诚突然将手停在墓碑后的一处,看向姒谣道:“找到了。”说话间,已转动机簧。
墓穴发出“咯吱咯吱”的机簧声,随之原本完好的墓穴一分为二。姒谣上前一步,只见墓室一侧放着一套贵重的衣物,描龙绘凤,华丽异常。恐是怕人起贼心,除去这套衣物,并没有其它的东西。一边空出一块地,是顾婉为自己准备的墓地。
文意诚看了眼墓穴,又看了眼不远处的棺椁,将目光定在姒谣身上,无奈调笑道:“姑娘,劳您让让。”
姒谣回头看他,又看了眼棺椁道:“你想一个人抬进去?”
文意诚不否认,笑道:“我是长工,哪能让你动手。”
姒谣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有些生气道:“我没事。”说着就冲着棺椁走去。
文意诚一个健步上前,拉住她道:“还没事呢,你忘了先生关照的话了,不要胡乱逞强。”
姒谣被他拉听了脚步,回身打断了他的手道:“彼此彼此。”徐景存说过,他虽无外伤,可体内却有蛊毒,强行运功,会激发蛊毒。
文意诚无奈摇头,追上前道:“那就帮一把就行。”说完抢先到了棺椁边。文意诚运气,将手置于棺椁顶,猛地一把将那棺椁提了起来,神情已不似方才轻松,对着姒谣道:“接住。”话毕,重提一口气,一运,棺椁就如长了翅膀一般,直直的飞了出去。
姒谣站在墓穴前,才提气,边觉胸口一阵刺痛,咬牙,一横心,回头牵制住了文意诚刚运过来的棺椁。刹那,文意诚以出现在了墓穴的另一头,两人合理,将棺椁稳稳的放进了墓穴。棺椁才下墓穴,便又传来机簧转动的声音,自动合上了。
姒谣一个松懈,踉跄退了两步,扶住墓碑,面色煞白,满头大汗。
文意诚见状,慌忙上前,却觉心头一悸,似被什么扎了一下,却也管不得那么多,面色有些慌张的扶住了姒谣微微颤抖的身躯,急切道:“怎么了,叫你不要乱动,偏不停。”
姒谣忍住胸口的疼痛,牵强笑道:“没事,先生不说了吗,皮外伤,小事。”
文意诚真的生气了,他从来没有如此生气过:“小事,那要如何才算得重伤?才算得大事?丢了命吗?”话语凶狠,语调激动。
姒谣被他吓了一跳,连着疼痛都中断了,呆呆望着他怒火中烧得样子。似已是竭力压制怒气了,满脸通红,脖间青筋跳动清晰。
文意诚见她呆滞神情,也绝话语过重,缓了缓道:“下次,不许了。”
他对她说过很多下次,可她每每下次还会犯同样的错,然后再退口中再听到一个下次。可这次不一样,姒谣知道,自己是真的惹到他了,踩到他尾巴了,能让他暴跳如雷,也实属不易。
看他神情松懈了下来,姒谣也跟着松懈了下来,然后,疼痛在一次的席卷了过来,为了不让他察觉,为了不让他担心,姒谣垂低了头,尽力控制着有些发抖的身体,从退手中抽出,压低了声音道:“知道了。”说完,便不露声色的向着马车走去,独自进到了马车内。
姒谣不想说话,也不想争便了,胸口实在是疼的有些无力,她甚至都感觉到了伤口渗出的血,她得在他发现前好好守住这事。她知道他担心她,可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只希望能像上次一般,快点止住,快点好起来。
马车慢慢的走了起来“你没事吧。”文意诚还是放心不下她。
“人没事。”说话见姒谣从车内探出了脑袋,有些生气的看了眼文意诚。
“要是伤口有问题,你一定要和我说,知道吗。”文意诚满脸的担忧。
“知道了。”姒谣缓了语气道:“只是有点疼而已,没事的。出来前我不是已经好了,能吃能睡能走的。”
文意诚回首看了她一眼,见她表情轻松,有些放下心来道:“没事就好,路可能有点颠,你坐回去休息一下。若是累了便睡会,我找客栈,到了叫你。”
姒谣应下,钻回了马车内。不多时,还就真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起来,不知是累了,还是痛的没了力气。路面慢慢平缓,她也慢慢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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