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着满眼柔情看她的文意诚,心头一酸:“我害怕。”
文意诚心中一怔,仔细看着她,问道:“害怕什么?有我在,你什么都不要害怕。”
姒谣低头不语,双手紧紧拽着玉笛,好似生怕它长腿跑了。
文意诚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似乎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话语更柔:“别害怕,没事的。”
一滴温热的泪珠划在文意诚的手上,顺着手背滴落在锦被上,锦被显出更深的颜色来。随后眼泪便啪啪啪的往下掉,似断线的珍珠般。
文意诚眉头一皱,低头看她,伸手为她擦着眼泪道:“怎么又哭了,没事的。”
姒谣伸手自己将泪擦干,抬头看他道:“我害怕看不到你。”
文意诚心疼看她,探身上前,小心的将她头搂入怀里道:“别怕,我会一直守着你。”
姒谣用力点了点头,只要是他说的话,她就愿意相信。
为了能快点好起来,能快点有力气熟悉顾婉教的曲子,姒谣便一直乖乖呆在床上,除去解手,连地都没碰一下,整日躺在床榻之上。半月后,终得徐景存松口可以下床。姒谣真心觉得自己好像快忘了如何走路了,文意诚扶着她走了有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慢慢自己走开了,还未走出住的院门,便听到外面传来叽叽喳喳的吵闹声。姒谣仔细一听,是薛芊芊。这几日都未见她,都差点忘了有她这人了,回头看了眼就在身旁的文意诚。他正皱着眉,看着声音来处。姒谣觉得这时出去好像有点不是时宜,便扶着院内石登坐了下去。
文意诚却动也没有动,即没有出去的意思,也没坐下的意思。
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姒谣觉得她若出去了便肯定会和那大小姐尴尬,她每次都能说些让人头疼的话,那不如不出去。只是文意诚他为何也不去,正想着,石桌被人用力一掌。姒谣一怔,抬头望去,却见文意诚正神情痛苦的一手撑桌,一手紧紧拽着自己胸口,浑身颤抖,眼睛紧闭,头上汗水不停渗出,正承受着急大苦痛。
姒谣一惊,忙慌乱从怀中取出那玉笛,可她本便不熟练,越慌越吹不出声,她都急哭出声了,慌的不知如何是好,手也抖了,嘴也抖了,连玉笛都触不到了。耳边只听传来一声压抑的低沉的声音:“我没事,别怕,一会就好。”安慰的话语都带着颤音,满脸通红,身子却是不受控的越压越低。
姒谣满眼都是泪,害怕的望向他,但见他正在暗使内力与之抗衡,只片刻,便不自主从口中呕出一口血。
正巧,薛芊芊气势凶凶冲到院门口,一看内里情况,一下便呆在那,动弹不得。
金泽本拦着她,可实在不便出手,推推就就也到了院门。一见里面情景,便知情况不妙,马上折身去请徐景存。
姒谣擦干眼泪,深吸了口气,定下心神,颤抖着把一个音一个音的从玉笛中抖了出来。慢慢的,调子也变的越来越顺畅起来。
文意诚也慢慢放下内力,痛苦感也慢慢消退,紧握的手也渐渐松开,慢慢坐到了石登上,仔细运气调节着气息。等徐景存赶到时,文意诚已完全才刚才的痛苦中走了出来。虽然蛊毒来时凶猛,但只要挨过那一时半刻,也变马上没事了。
薛芊芊依然愣在门口,不知进退。
一曲罢,姒谣着急问他:“怎么样了。”眼中含满慌张,心疼的为他仔细擦着嘴角的血迹。
文意诚缓缓睁开眼,看着还挂在她眼中的泪水,笑容灿烂,柔声道:“没事。”
徐景存一个箭步上前,搭上了文意诚的脉,仔细诊了下道:“王爷近期切莫再枉动真气。”神情严肃,不容质疑。
文意诚却风轻云淡回道:“我知道了,先生放心。”
姒谣突然觉得他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咫尺天涯的远。自从上次文意诚身体内的蛊毒被顾婉唤醒便发作的越发紧密起来,纵是徐景存医术高明,也难以掌握。
姒谣待文意诚回房休息后便找到了徐景存,徐景存正在王府小药房内,仔细看着一味味的中药材,将它们一一计量好,见她过来,心中已经明白一二。
不等姒谣开口,徐景存边继续手上的活边道:“你自己也有伤在身,莫要太心急。”
姒谣心中满满委屈,她怎么能不着急,紧咬嘴唇不说话。
徐景存抓完药,边包好边道:“你可以回宫去问问萧钰,他经通药理,或许有法。还有便是去云国,找到能为王爷驱蛊之人。”
姒谣一听,一个激灵问道:“骏儿回信了?”
徐景存点头,放下手中的活,慎重道:“前日来的回信,他多方打探找到一奇人,只是此人行踪不定,还需些时日,怕你着急,便先书信过来了。”
姒谣急切问道:“他还说什么了?”
徐景存道:“云国地制极热,一半皆是大漠,但却也有极寒之所。南宫骏打听到,早年宫岳生常去一叫冰莲窟的地方。着本不做为其,可是姒谣,你知道吗,你手上那玉笛便是冰莲窟内的寒玉所制。”
姒谣觉得豁然开朗,心中燃起了希望:“那只要找到那地方王爷就有救了。”
徐景存摇了摇头道:“那地方虽有奇玉,若没有善使之人,还是惘然。”
姒谣不由的心又一沉听徐景存继续道:“那地方知道的人很多,可找到的却不多,一直也是口口相传而已,如今,南宫骏打听道宫岳生早年常去此处就说明正有此处。”
姒谣突然想到顾婉的话,接到:“此处有安蛊奇玉,那说不定宫岳生的师傅也在此处。”
徐景存赞同点头道:“所以,我自作主张以你的名义回信给了南宫骏,让他找寻此处,你不介意吧。”
姒谣怎么会介意呢,只要有一线希望,她也会努力的。
以前常听文云溪讲佛经,总觉得有些云云袅袅,不痛不痒的。如今却真应在自己身上了,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以前刚入宫时她似乎没什么太大的概念,只觉在哪都一样,生死似乎也并不是多大的事。可慢慢的,她害怕的越来越多了,近来更是如此,她什么都害怕,害怕自己回宫,害怕自己死掉,更害怕文意诚会突然消失。她突然变得很惜命起来,这么多年她总是觉得自己是偷来的寿命,活的久点短点也只是偷的长点短点而已,怎么算都是赚的,如今她却有些贪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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