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头上,若非君主无能,任凭一个女子又岂能左右的了江山。文君玏并非无能之辈,可姒谣也不能让他落人话柄,具体来说是她不愿成千秋后人的话柄。
文玏一下推开了天露宫的门,直冲内室。姒谣一惊,坐直惊讶看他,他只一句话便将姒谣从床榻上跃了起来:萧钰中毒了,畏罪自杀,生死不明。
“人呢?”
“太医属。”
太医属内因文君玏亲临,各各神色紧张,小心翼翼。萧钰脸色煞白躺在榻上,声息微弱,待医小心喂服着一碗黑乎乎的中药,太医丞正与文君玏说着什么。姒谣紧紧盯着萧钰,药汤有一半都灌在外面,姒谣有些心急,她没太多朋友,她可不想他们有事,上前一步道:“给我。”待医一怔不知如何是好。
文君玏闻言,回头道:“给她。”
待医将药碗递给了姒谣,姒谣又道:“把他扶起来。”待医乖乖听话,将萧钰扶了起来,姒谣将他脖子扶在待医手上,萧钰便自然的张开了嘴。姒谣一股脑将药灌满了他口中,却只是在口中,姒谣提手,指间注力,按于他喉节处微一比划,萧钰喉头一动,便将药咽了下去,然后便不自觉的咳嗽了起来。
文君玏看着她动作,眉头一皱,上前道:“你要呛死他。”
姒谣不理他,减少了药量道:“总比真死了好。”
侍医看姒谣如此态度,如此回话,心中一沉,连着手也抖了抖,差点将萧钰摔回床上。却见文君玏不再说话,连着不远处的太医丞也惊大了眼睛。早就听说陛下宠幸一侍女丫鬟,却不想她如此冲撞圣颜,再看两人紧张样子,也知道萧钰不得不救,而且必须救活了。
萧钰也似习惯,又似姒谣减少了药量,慢慢也不咳了,一碗药未花多少力气便下去了。两人见萧钰病情稳定,也便出了太医属。朝阳已探阳出了全貌,悬在半空的太阳也未见炙热,红彤彤的像个害羞的新娘子。玏与姒谣并行与宫中,身后一众侍人抬着空空的銮驾远远跟着。
姒谣看了眼天,猛回头问道:“你可有去朝议?”
文君玏见她神情严肃,笑着摇了摇头。
姒谣一慌,停下脚步道:“因一带罪太医令而废朝政,若让人知可如何自处。”说的很是气愤。
文君玏一愣,也停下脚步看着她缓缓道:“你算在教训我?”有些戏虐的样子,却不是生气。
姒谣也一怔,未想自己说的如此直接、无理,他们之间难道已如此熟络了吗,姒谣不知道,垂低了头不说话。
文君玏见她不再说话,叹了口气道:“若是王叔如此说,你定与他辩解、耍赖。”转言道:“放心,误不了事,近来朝中最大的事也便是萧钰之事了。”文君玏停了一下又道:“听狱卒说昨日晚间萧钰曾差人来找过你,可你当时被人掳了去,我又出宫寻你去了,回宫时已晚,本想今日再去寻你,不想一早便出了这等事。”文君玏笑了笑道:“索性,他命不该绝,先前向狱卒要了皂荚水,原想梳洗之用,不料最后还救了自己一命。”
姒谣疑惑道:“可这到底是谁想害他?”
文君玏道:“这其中定与他昨日寻你有关。”重又迈开了步子,边走边道:“他定然想到了什么,而凑巧这又让那人知道了,便迫不急待下手了。”
姒谣跟上道:“也有可能那人并不知道萧大人要与我说什么,只是昨日却是最好的时机。”
文君玏点头赞同,萧钰之事本便是他压着,若非如此,萧钰在狱中怎能如此清闲,而昨日她失踪,文君玏又亲出宫门寻她去了,在此时下手却是极好的时机。文君玏又问道:“话说回来昨日掳你的是何人?”话中带着质疑和怒气。
姒谣早便想好了托词,此时被问也未显慌张:“我不知,我醒来时双眼被蒙,只隐隐听到他们谈话,好似绑错人了,然后我就被他们灌了药,便也什么也不知道了。”
文君玏将信将疑道:“绑错了人?”那些人看着可不像是一般的劫匪。
姒谣轻描淡写道:“有些做暗门买卖的,买主都不定见过,绑错个把人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文君玏好奇道:“你有认识这些人?”话语中有些不信,却又反驳不过。
姒谣摇头道:“不认识,可这些却也不算秘密,无论在哪总有些人你搞不懂他们的钱哪来的,若非偏门又是什么。”姒谣停了一下道:“其实若有心认识也不难,赌场、青楼、酒坊、茶馆本便是消息聚集地。”
文君玏好奇看她道:“这些都是谁说与你听的?”他向来恪守,纵是做小王子和太子时也并未去那些不入流的地方。
姒谣停住了脚步,转身看他道:“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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