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谣回道:“或许会有用。”
文君玏冷笑一声,或许,开玩笑吧,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那么都的侍卫,就凭一个或许,就让她出宫见一个算是案件最早的嫌疑犯,怎么可能,她这是故意为难他吧:“你们出去。”他指的你们自然是仙儿和李唤,二人行礼,一前一后走出去,仙儿路过姒谣身旁拍了拍她肩头以示安慰。待二人全都出去后,文君玏才又开口道:“你在开玩笑吗。”
姒谣知道眼下此情形见萧钰是算不得明智,可是她只有见到萧钰才能联系到南宫骏。
文君玏道:“萧钰不能见,他本便与此中有牵联,如今你又身背杀人嫌疑,你俩在此时见面与你与他都不妙。。
姒谣怎么不明白其中道理,但却固执道:“不行,必须见到他。”
文君玏不解道:“为何?你有什么事非要与他说?你大可告知我不是更好。”
姒谣对文君玏有些不解,不知这事与他是否有关,她怎敢冒然告诉他:“我必须见到萧钰。”
文君玏生气,她这算是对他不信任吗,绝决道:“我说过不行。萧钰也是此中要节,事情未明了之前不便进宫。”这个道理她不该不明白。
姒谣道:“若有合理原由呢?”
文君玏眉头一皱,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道:“什么意思?”
姒谣狡黠一笑道:“如果陛下遇袭呢?”
文君玏一怔,随即想到昨日的事,胸口的痛又添了一分,她这是什么意思,要将自己的伤告知天下吗?没有理由,宫中那么多御医,就算真的要要召来也不一定非要萧钰:“你什么意思。”
话音刚落,姒谣便提身,一掌向着文君玏面门袭来。文君玏未想她当真会如此做,为了任何人她都可以不择手段,为何唯独对他不如此,她昨天才说过再也不会了,都是骗人的,他还傻傻的相信了她,想保护他。文君玏有些怒火中烧,身形一闪,躲开了,迁动伤处,难抑的低低抽了一口气。姒谣一击不成,跃过案台,以掌为刀横切文君玏腰部,文君玏出手截住了她的手,轻轻一带,与她擦肩而过。不想姒谣却是狠心的很,马上反手又再次袭去,文君玏匆忙向旁一滑,躲开五丈外,已在她对面。他胸口的疼痛翻涌的越加厉害,眉越皱越紧,心中怒火越燃越旺,迟疑着该不该传侍卫。姒谣又掌化爪,飞身袭去,招式狠毒,眼神凌利,如那日在边凉将他送上城门般坚定。他以为她那眼神只为他,可渐渐他却似明白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文意诚。自己对她而言只是不敢为,还不如王长安,想至此心中怒火终是化作满身气力,聚于右掌,纵是此刻受伤,以他这一掌袭开姒谣也是绰绰有余。只是他未想到他在袭出的刹那,姒谣猛的收了身势,原是估量好的一掌,却在她收去身势时放大二倍,袭在了姒谣身上,鲜血如不期而遇的暴雨般出现在文君玏面前。文君玏也因为用力过猛,喉头翻动,血腥味充斥整个宫殿,不及思索,身形一动,稳稳抓住姒谣的手,将她护在身旁,身形未定却在嘴角渗出血丝。不及估计其他,低吼道:“来人。”王长安小步进来,便看到两人都挂了彩,姒谣更是全身瘫软的被文君玏打横抱在了怀里,宣:“萧钰觐见,传太医丞。”王长安见此情形几乎是冲出去的。
“我说过......”姒谣断断续续道:“以后不会了。”不会再伤害他,不会再对他下手。
文君玏手紧紧的抱着她,将她小心放在内室榻上道:“这就是你的办法?逼我?你非要逼我。”是他不好,他不该不信她的,他只是被冲昏了头,被嫉妒冲昏了头。
姒谣感觉心都快要爆炸了,每寸神经都分散着被蹂躏,痛疼将她袭的全身颤抖,坚难看他,声音都在颤抖,断断续续的说着,声音越来越低,低到文君玏已经听不清,可他还是听到了她昏迷前说的对不起。她再一次利用了他对她的好,只有以命相要挟他才会答应,只是要是一开始就如此表现,他连这样的机会也不会给她的。
文君玏最后还是如了她的愿,纵是明日又要面对一连串的质疑,他也实在无法无视她以命相要挟的要求,这样也好,今日如此一出,说不定别人都以为他们决裂了,对她也会列入无关紧要的名单,无论是谁,都该会对她不再那么关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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