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意外,文意诚被押解在瑞和寺的消息不出三日便传到了姒谣耳朵里。那日天气倒是晴好,只是风却意外的大,刮的院内的枯枝左右摇摆不停。姒谣这些日子倒是识趣的很,从未离开萧府一步,所以萧钰要找她和她说事也很是便利。
看着听完这事后丝毫没有反应的姒谣萧钰有些拿捏不准她的心意,探测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姒谣倒也直接:“装作没听到,不知道。”她要是去找他,那麻烦可不是一般的小,连累的人也不是一般的少。文君玏既然将他安置在瑞和寺,想来暂时也不会拿他如何,她要是火急火燎的跳出来,那不是给人落井下石的机会吗。
萧钰赞同的点头道:“我也如此认为。”他其实还真有些担心她听到以后一个冲动跑去瑞和寺了,看她如此说他也便放心了。
远处一小厮急急赶过来,在萧钰和姒谣面前站定一礼道:“大人,丞相来访。”
萧钰一愣,自打他离开楚府,在宫中做了御医后两人心照不宣的从未往来过,他们都尴尬与当初匆匆的婚配,而楚晖宏心中更是觉得愧疚,这么多年萧钰一直未娶,也让他心中耿耿于怀。
“看来是我找我的。”姒谣无奈的开口道:“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免得你再来叫我。”
萧钰回神,皱眉点了点头。
楚晖宏正襟危坐在正厅,虽然如今贵为丞相,但身上还是有着将帅的硬气、坚毅,几十年长在骨子了的东西纵是时间变迁,身份变迁,一时也很难剔除掉。
“丞相。”萧钰在见到他的一刻就站定行李。
姒谣随后马上也行礼:“丞相。”
“萧大人。”楚晖宏也起身迎着萧钰回礼。
两人有些生疏,都有意的避开彼此的目光,倒是姒谣有些不懂规矩的打量起这两位大人,眼睛不停在两人身上流转,也不着急要他们开口,他们不急,她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急的,尴尬的是他们又不是自己。姒谣知道楚晖宏是未自己的事来的,他身为相爷,又是萧钰的故主,他出面登门拜访萧钰和她这个尴尬人再合适不过。
在下人又添置了一盏茶水后楚晖宏终于开口,盯着姒谣开口道:“姑娘......”
话未完,姒谣抢过去道:“相爷,奴婢知道你要说什么。”很是不知规矩,很是无奈道:“这事,相爷不是该去劝诫陛下吗。”姒谣也不想做什么红颜祸水,她还想去找意诚呢。
楚晖宏沉声不语,他也算与姒谣相处过,要说她红颜祸水他也不信,他本是武官出身,所以对人心猜测的比较简单,没有那些文官的七拐八拐。不过他身为宰辅,对着朝中诸位的言辞凿凿,左右说服,他也不好不作为,他都已经拖了几日了,只是如今他们针对谈论的文意诚被文君玏也算关押了,谁都知道这样已经是到底了,在事情明朗之前没有什么可在作为的了,于是又将目光对准了姒谣。哎!国泰民安,四海升平,一时之间竟然有些闲的慌了。
萧钰打破僵持氛围,抿了口水,润了润有些干的嗓子,轻咳了两声,小心道:“如今诚王押解在京,一切还不明朗。姒谣也是远离后宫,暂时在府上养伤,触及不到敏感。”微微一礼,并未起身:“丞相大人身处其位,为君分忧,朝中栋梁,自有思量,姒谣你也应该理解。”前半句为姒谣解围,后半句为楚晖宏解围,他们也该领下自己的情吧,不然,他可不愿在这看他们对眼色。
姒谣先开口道:“姒谣失礼,忘大人海涵。”她是下人,萧钰又给了台阶,顺势下了也罢,反正这其中有多少是楚晖宏自己的意思呢。
楚晖宏见台阶都铺好了,他本就不愿来这一趟,样子也做给那些朝友看了,差不多就行了:“萧大人说的在理,是在下唐突了。”说着便起了身,向着萧钰一礼道:“告辞。”倒也不拖沓,萧钰姒谣起身相送,楚晖宏止住两人身形道:“不用客气了,留步。”说的一点不客到,转身就离开了。
萧钰姒谣正在目送着楚晖宏的离去,那小厮急急忙忙的又来了:“大人,又有访客了。”他也奇了怪了,往日这萧府一年都没几号人拜访,今天是什么日子,扎堆来了。
萧钰也奇怪道:“这回又是谁?”照这样下去,他的府门不会被人被挤塌掉的。
小厮回道:“边凉太守四小姐。”
“芊芊。”姒谣惊呼出声,她怎么回来,又怎么会找到萧钰府上的,难道是意诚告诉她的。
萧钰看姒谣这表情,心中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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