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没有自己的宫殿,一直都是与母亲同住,姒谣也便跟随到了凤仪殿内。殿中有一株开的正艳的红梅,原先并没有,什么时候有的,姒谣全然不知。文云溪说过,梅花太过清冷,不好。那时的凤仪殿中并没有,想来不是林映歆移栽的就是楚洛甄移栽的。
若离匆匆从远处走来,手中的宫灯因着她的步子微微摇晃着,来到她身前道:“事情我已经与王长安商量好了。”迟疑了片刻,看着漫不经心抚弄着红梅的姒谣,小心道:“傍晚时分,陛下已经将诚王接到了宫中。”
姒谣心中一颤,不小心将一朵红梅拧下了枝头,她还是做不到真正的若无其事,看了眼手中的红梅,鲜艳、灿烂,一捏拳,将它揉碎道:“知道了。”她想过去问他令牌为何会在别人手中,却还是决定不去,这些事情想来文君玏已经问过了,若是他不想放他,再多的证据也救不了他。就如他的历历有据,文君玏不想法办他,自然能想到办法保他一条生路。
若离看着从她手中被扔下的红梅残破不堪,淡淡道:“你若是这样做了,就定然是陛下的人了。”加重语气道:“无论目的如何,过程就一定会是那般样子的,你明白吗。”
姒谣点头道:“从回来那一刻我便明白了。”摇头道:“不是我明白了,是我们都明白了。”文意诚明白,文君玏也明白。
次日早朝,在一众大臣还未奏报的情况下陛下便颁了旨,大致意思就是诚王府将偷盗诚王令牌,示意贡女行刺杀之事嫁祸诚王,府将见事情败露畏罪自杀。诚王监管不力,疏忽职守,使得贼人有机可乘,险些酿成大祸,然其护国有力,责其轻重,削权护爵。金泽也被紧急从所谓的探亲中被勒令择日启程全权接管边凉驻营。诚王还是诚王,一个没有兵权的驻地王爷。金泽也由荣升至了帅,一个随时由陛下掉配、置换的帅。
没有人追究那个所谓的府将是谁,大家都明白,一个由陛下亲自了解的案件,过多的追究只会
冬夜凉风从未关严的窗户溜进来,吹的烛火一阵闪烁,吹在姒谣华贵的衣裙上,将那细密镶在领口、袖口的狐毛吹的微微浮动。华丽的正宫内,姒谣任由宫人们为其穿衣打扮,她并不在意,她知道她想要进宫与仙儿对峙就只有着一招,算是色诱吧,有些卑贱的感觉。她也清楚楚洛甄之所以答应帮她,也只是再一次自己送上门的利用而已,她们之间只是一场交易,一直以来都是交易,但这次是她心甘情愿的。无论如何她已不再是小姑娘了,嫁人也从期待变成了无望,幸好她总算是帮文云溪周全的离开了这个吞噬了她所有希望的牢笼。姒谣看了一眼远处的铜镜,果然人靠衣装,这么一装扮她自己都觉得整个人都鲜亮起来。一身的红色坠地长裙,上好得白色大氅,华丽的发冠将秀发挽出了好看的发髻,细碎的一缕头发垂在一侧,似有意又似无意。姒谣从未如此打扮过,她已经习惯了清一色得宫装,看着这样的自己,姒谣都有些意外。这样的画面她想过无数次,那是和意诚成亲时才有的华丽,可如今她如此好看为却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姒谣嘴角勾了勾,这样的装扮想必在那样的地方必是妖娆的很。发冠上长长的坠儿随着脚步的移动,不由的晃到面前。姒谣坐进了安平的轿辇,这样可保她太太平平的被送到双辉台,这是宫中的至高点,能俯瞰整个宫庭,也能看到皇城外的民生,这儿离宫门也很近。
姒谣看着面前的宫门,不由想起了刚入宫时的光景,那时的她不过十三岁,可如今却已十多年都过去了。如果当初她没有进宫会是如何?或许她也早就结婚生子了吧。姒谣看着宫内宫外的灯火它们如此相像,却是二个世界。萧钰的家在那个角落吧,意诚又会被安置在那个地方呢?胡思乱想中听到了阶梯上传来脚步声,定是文君玏。
昨日,若离特地去找了王长安,陛下是见不到的,见王长安还是没问题的。若离关照王长安今日亥时将陛下想办法带到双辉台来,说是太后安排的。王长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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