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一个高大的人影,居高临下地看着文瑶。
他铁青着脸,一手撑在门框上:"文瑶,别以为你给钱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晕沉沉的文瑶一个激灵,她抬头看向脸色阴晴不定的付昊天,忙不迭地把房门给带上。
然而她到底是个病人,付昊天好歹也是个男人,平时文瑶就拗不过他,现在生病了,更是沦落成了被一只手就能碾压的战五渣。
鼻子里又有鼻涕往下流,文瑶顾不上跟已经挤进房间的付昊天计较,她连忙扭过身,从桌子上扯了一张抽纸,堵在了鼻子上,之后瓮声瓮气地问道:"付总,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付昊天的眼睛,在房间里一扫,就轻易地看到了散放在桌子上的药。
"生病了?"他伸出手,盖在了文瑶的脑门上。许是因为他的手心本来就偏热,并没摸出来什么,便又低下头,用额头贴在了文瑶的额头上。
他的额头一贴上来,想着送客赶人的文瑶就僵住了,她一动不动地任由付昊天靠着自己。
被堵住的鼻孔出不了气,她张开嘴,做了个深呼吸。
嘴才张开,付昊天就吻住了她。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文瑶一把将付昊天推开,转过身子捂着嘴:"我感冒了会传染的。"
付昊天拿起药盒看了一眼,说道:"不是病毒感冒,不会的。"
文瑶颇有几分恼怒地看他一眼,敢情这人是知道不会传染才亲的么?
看着她那宛如刀剐的小眼神,付昊天问道:"就这么恨我?"
"不恨。"文瑶倔强地说道,"我不会浪费自己的感情,去恨一个无关的人。"
"无关的人?"付昊天似细细品味了一下这话,慢慢说道,"抛开感情不说,我跟你,也算不上无关的人吧。"
"迟早都会离婚的。"文瑶声音涩了一下,"到时候,就是无关的人了。"
"我说过,抛开感情。"付昊天看着她的背影,眼神里闪过一丝心疼,但嘴上却是一点不饶人,"难不成你已经忘记了,现在我还是你的房东?"
文瑶愣了一下,心里就开始嚷嚷,直喊他周扒皮。
瞧文瑶似乎被自己说的镇住了,付昊天又说道:"难道,你打算用那点钱,付这个月的房租?"
拔下鼻子上的卫生纸团,文瑶用纸巾擦了擦,说道:"我会付房租的,等我发工资!"
看她理直气壮的模样,付昊天有几分好笑,他看着文瑶说道:"哦,对了,我要提醒你一下,因为你在此期间,住到了酒店里,这让我觉得我心里很不舒服,我决定,房租翻三倍。"
"你!"文瑶睁大眼。
翻三倍,她付得起个卵啊。
"看样子,你似乎对我的决定很不满?"付昊天云淡风轻地说道,"不过你也应该想到是这样,放着那么好的房子不住,你却来住酒店,这对于任何一个房东来说,都是不能逾矩的雷池。"
"你胡说!哪有像你这么多管闲事的房东,更何况,我住酒店不也是你闹的么!"文瑶气呼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