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又迅速地恢复了原来的姿势。
“这飞机是颜岩的,你我都是客人,你大可以随意。”
“谢谢。”
于是,我在他旁边坐下,“您好像有心事?”
“谁没有心事?”
说得也是,用问另一个问题的方式来回答别人提出的问题,这是典型的防御姿态。
我原本想要让问答来得不至于那么生硬,毕竟虽然同坐了两次飞机,但依然还算是陌生人,而如今看来是我想多了,对于某些人来说,拐弯抹角会让尴尬的气氛变得更加显而易见,于是我索性直入主题。
“有个事情我一直比较纳闷。”
他没有说话。
“我们来的时候,在飞机上跟您坐在一起的那位女士,怎么没有跟您一起走呢?”
按照常理,当犯罪嫌疑人被问及受害者情况的时候,大多都会做贼心虚,而我眼前的这个人,却丝毫没有心虚的意思,反而直勾勾地看着我,大有反客为主的意思。
“你认识她?”
“不认识。”
“那你认识我?”
“也不认识。”
“既然不认识她也不认识我,又何必过问我和她的事情呢?”
“只是好奇而已,别无他意。”
“那我也可以告诉你,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与别人无关,别无他意。”
喜欢狡辩的人通常分为两种,一类是心中无愧,故而口若悬河,舌灿莲花;另一类要么是巧言令色,心有他图,要么是用言辞狡辩来转移注意力,掩盖心虚的本质。
我完全看不出来对方属于哪一种,他的表情和神色有种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沉,仿佛在这具过早秃头,并不是那么美好的躯体之下,藏着许多无法为外人道知的故事。
思来想去,作为背景的这个谋杀故事实在太过玄幻,而且毫无根据,纯属主观臆想,若是以此为根据就与人唇齿交锋,那未免也太过莽撞了。
“好吧,实在抱歉,是我太唐突了。我想,一个活生生的人,应该是不会无缘无故消失的,如果真消失了,消息必定也不会密不透风。”
我看对方也没有要搭理我的意思,便转身想要回到我自己的位子上去,没想到他突然间却开口了。
“人是一种很复杂的生物,人与人之间的认识和理解是这个世界上最难的事情之一。”
“我不明白。”
我不仅不明白对方为何说这些故作深沉的话,更加不明白的是,这话跟我的问题到底有什么关系。
“姑娘,你结婚了吗?呃,对不起,我可以叫你姑娘吗?”
“我结过婚,但很高兴您能如此称呼我。”
“结过婚,意思是离了?”
“离了。”
“看样子你一点也不悲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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