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暮云是私生子上位,趁知少爷脑子受伤的时候,凭着一份亲子鉴定,顶替了他的身份,然后在知家耀武扬威,欺负知少爷这位真少爷。”
大瓜暴露,除顾酌以外的所有人,表情皆是为之一愣。
世界上居然有如此不要脸的人。
顾酌嘴角勾起危险的弧度,哂笑得森寒。
千方百计想弄死知苑,原来是因为这样。
怪他最近沉迷温柔乡太久了,给外人一种错觉,让他们以为他是个人了,谁都能来他面前耀武扬威。
知家的手,伸得太长,那就剁了。
带知苑回别墅的路上,一路无言。
知苑偷摸瞄了好几次顾酌,可顾酌脸色很差,幽寒可怖,像是地狱豢养的鬼。
“顾酌,我很麻烦的话,要不……你要不把我送回去吧。”
他知道自己给顾酌惹了麻烦,还连累了李陵川,他就是个灾星。
顾酌知道自己的脸色很可怕,但他仍在后怕。
他不敢想象,要是知苑也烧伤的话,他的心会有多疼,跟无数针尖插在他心口一样。
好久没体会到害怕的滋味了。
人一旦有了软肋,就会害怕,也会彻底疯癫。
指腹揩去知苑眼角残留的泪,转换成以往含情的脸色,轻声安抚:“不麻烦,但其他人会很麻烦,所以我得帮你解决麻烦,而不是解决你。”
人一旦被安慰,似乎就有了有恃无恐的底气,情绪只会更糟糕。
知苑就是,才收敛了不到两分钟的眼泪,再一次如决堤的洪水一样泛滥。
“李大哥都提醒我,让我回去了,我当时要是听他的话就好了。”
“要是我听话,他就不会受伤了。”
都是因为他不听话,他是坏的。
泪珠从眼眶滚落,挂在下颌处,摇摇欲坠。
顾酌将人按在怀里,轻揉着知苑的发丝和后颈:“你没有对不起他,他也没有对不起你,你们都是被害的。
“要怪害你们的人。”
别墅下午的剧变,让别墅内的氛围又变了。
顾酌将人抱回来的时候,气氛那叫一个低迷。
到底也共事了好多年,薛禄海也询问了李陵川的情况。
顾酌将知苑抱到床上,给人掖好了被子。
“哭了那么久,肯定累了,先睡一觉,醒了再陪你吃火锅。”
知苑现在哪还有心思吃火锅呀,但他确实有点累,脑袋也晕乎乎的,有点沉重的无力感。
他朝顾酌眨巴了两下眼睛,算是应允。
然后听见顾酌出了门。
顾酌本不想在庄园内再见血的,不太吉利,也怕像之前那次那样,吓着知苑。
不过这次事急从权。
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恶气。
地下室里头昏暗又潮湿,一直有“唔唔”的声音发出,似恐惧,又似挣扎。
沈芸被捆在地下室内,捆猪的标准捆法。
嘴里塞了东西,还有人看着她,就是怕她寻死。
死?
太简单了。
今晚但凡沈芸身上有一处好皮,都是他顾酌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