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难怪顾酌总是能轻而易举掂起他,单手抱也不在话下。
顾酌停下动作,到一旁喝水,又用毛巾抹了一把汗。
他早发现知苑在门口了,要是这点警惕心都没有,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咚”的一下,房门被人从里头打开。
知苑是易受惊体质,猛颤身躯,还后退了两步。
“狗狗祟祟的,你是小狗吗?”
知苑甚至都没机会开溜,就被抓现行了,腰都被顾酌的手扣住了,然后往里带。
“进来练练?李陵川不是教过你几招吗?”
一听到要练练,知苑忙摇头摆手:“啊?我不……”
“我不行的。”
当初李陵川就教了他一两天,他就嫌累嫌苦的懒惰了。
“我怎么可能打得过你们。”
一级退堂鼓选手刚咕哝完,就见顾酌示意另外一人走,训练室内就只剩下一对小情侣了。
“……”
“你要跟我打?”
“那我不得被你打死?”
顾酌站定在知苑面前,知苑上下扫视,来来回回,越看越觉得自己要完蛋。
顾酌那大高个儿,那大体格,一拳把他撂倒,完全不在话下。
压迫感好强。
“我会打你?”
“我觉得……不会,但我还是怕你,我打不过,我有自知之明的。”
他说话软,娓娓动听,不知道是在控诉还是撒娇,又莫名攒了一股气。
“那这样,我脚不动,再让你一只手,这样总行了吧?”
知苑那句“还是打不过”憋在心里,觉得自己有点太窝囊废了。
四肢加起来好歹也有顾酌手粗,应该……可以一战?
“那我来了。”
刚开战,知苑提着气,就朝顾酌而去。
李陵川其实教了他好几套,什么扫腿,后空翻,跨在人脖子和背上锁喉。
可扫腿,扫不过,顾酌下盘太稳了,跟一拳踢在钢板上一样,反倒疼得知苑咬紧牙关。
后空翻,他又扒拉不动顾酌,险些大早上就给人把衣服抓烂。
至于锁喉,都别说了,上不去顾酌的背和肩。
顾酌岿立不动,就跟个难以撼动的山一样。
知苑无法,睁得浑圆的明目中满是不甘:“你下来点,我爬不上去。”
“你还得爬到我头顶上作威作福?”
“陵川哥是这么教的。”
顾酌噙着笑的嘴角强压,但眼神却做不了假,任劳任怨蹲下身。
“好吧,公主请上马。”
“什么公主?!”
顾酌又只得换了称呼:“少爷。”
真跟个马夫一样,扶着知苑上了肩背。
只是人刚一开始锁喉,顾酌就猝不及防起身,给人驼了起来。
吓得知苑双腿乱翘,感觉人被颠了一下,忙将顾酌的脑袋当做方向盘使。
“……你想摔死我?”
“小宝贝好小。”
“你……肮脏!快放我下去,我认输,我不来了。”
下巴刚磕在顾酌头顶,准备歇一歇,猛然间,顾酌就倏然仰头。
正中靶心。
“亲我一下,代表你求饶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