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混蛋,只要稍有不顺心就会打我出气,喝醉了酒就乱砸家里的东西,我实在不能将他和温和礼貌这四个字联系起来,或许安德烈的妈妈只是看见了他在人前的虚伪样子吧。
"我也记不得当时发生了什么,只是妈妈突然和我说我们要去美国。"我摇摇头道,脑中思绪模糊。
"我还记得尤利娅的爸爸带着我们两个一起去游乐园呢。你爸爸真的很爱你,要什么就给你买什么...可真把我羡慕死了,我老爸就没这么好。"安德烈笑道。
"你这小子满嘴胡话!你要什么我没给你买?!"安德烈的爸爸笑骂道。
...你们都在胡说些什么?我感到思绪有些混乱,为什么...为什么都在说他好?这根本不可能!事实绝对不是这样!
我完全不能接受他们的这些说法,心中升起一股怒气,手不自觉地有些颤抖。
"是啊,我记得尤利娅有次发高烧,你爸爸可是冒着大雨,连夜把你背到了医院。"安德烈的妈妈道。
"别...别说了..."我不由自主放下手中的刀叉,精神恍惚,头脑里传来阵阵疼痛。
不...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他们说的这样。我感到背后冷汗直冒,心口发闷。
那个混蛋他没了我这个累赘,现在一定还在大赌特赌,输得不亦乐乎呢,要不要我带你们去看看他那副鬼样子?!我心中愤怒的呐喊着。
看着他们,我极力想要出声反驳,但张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喉咙深处忽然传来一阵极度恶心的感觉,我推开椅子,在他们惊异的目光中紧捂着嘴冲向了卫生间。
在卫生间中,我对着马桶干呕了几下,却什么也吐不出来,但是那种恶心的感觉瞬时消散了不少,头脑也清醒了许多。
该死...为什么我会有那么大反应。
回过神来的我心里感到有些歉疚,安德烈好心邀请我吃饭,我却表现得那么不礼貌,真是丢人啊...
安德烈也走进卫生间,问我要不要帮助。
我摇摇头,感到恢复了之后,同他一起走了出去。
安德烈的父母关切的问我发生了什么,我也只能说身体不太舒服。
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反应,但是它却让我心中的焦虑和不安感减少了许多。
发生了这样的事,大家似乎也都没有什么兴致继续聊天,饭局很快就结束了。
饭后安德烈的妈妈嘱咐安德烈有空带我出去转转,好好的尽一下地主之谊。
不过我经过刚才的事情后感觉有些疲惫,于是便找了家旅店住下。
"尤利娅,你这些天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安娜像大人似的将我按在床上认真道。
我笑着点点头,的确,在经过赞恩岛事件后,我又马不停蹄的赶去了高加索地区,虽说只是去查看情况,但也的确耗费了不少精力。
"啊~我也感觉头好晕。"安娜打了个哈欠躺在我身边道。
"你个小鬼头,早该休息了,蹦了一路也不知道累。"我用手托腮看着她道。
"你们俩就先在这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找我就行。"安德烈说着忽然一拍手道:"对了,尤利娅,你电话多少?我记一下方便联系。"
报完电话号码后,我忽然想起那进水的旧手机被我一气之下扔进了海里...这下就有些尴尬了。
安德烈听说后哈哈一笑道:"正好最近出了几款新机,我帮你看看。"
"那真的谢谢了。"我不好意思的笑笑道。
"别这么见外。"安德烈对我神秘一笑带上了房门。
待送他出去后,我微微松了口气。
我感觉安德烈对我太热情了,一时间有些招架不住,心里感到不太自然。
不过,刚刚吃饭时发生的事在心里像是一道坎般迈不过去,我有些害怕以后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办?毕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上一次是在乌斯怀亚的酒吧里...
对了,乌斯怀亚!我忽然想起了考夫卡.怀斯曼。
都快把他给忘了...这个死人应该旅行回来了吧?或许他应该知道怎样应付这种事情。
"这个傻小子似乎很喜欢你。"安娜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其中似有一种冷漠与高傲。
听到这声音,我呼吸一滞,猛地转身。
安娜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嘴角微微翘起,脸上带着不属于她这个年龄段的古怪笑容。
"...你到底是谁?"我的心脏咚咚直跳,不自觉地将手放在了腰间的枪上。
"我?""安娜"轻笑一声,深邃的眼神仿佛要将我洞穿。
"现在...你可以叫我亚历克丝,亚历克丝.威斯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