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航一整天都呆在宫内, 陪他皇帝老爹处理政务。
傍晚的时候, 一个黑影在殿内一闪,既而十分虔诚的跪在殿下。来者一身黑衣黑袍, 脸上也蒙着黑布,只露一双乌黑的眼珠, 身法诡异,分明是一个暗卫。
暗卫警惕的四顾一看,掠过周航, 眼神最终停留在魏兴安身上。
李昭抬抬手道:“无碍, 说罢。”
暗卫又叩首, 禀明李昭, 说太上皇不相信李承钰谋反及原内阁大学士王光叛国一事, 派身边的掌宫太监福瑞夤夜出宫, 暗中调查真相。而且回宫的时候福瑞往瑞亲王府拐了一趟,表达了太上皇的关怀之情, 还暗示他不要气馁,一定还他一个公道。
暗卫走后, 魏兴安噗通一声跪倒,感动到涕泪横流。
“多谢主子信任, 奴才,奴才感激涕零,以后, 以后一定豁出命去跟随主子。”
暗卫禀事, 允他随侍在侧, 这是主子对一个奴才来说最大的信任了,魏兴安虽然一向自诩为主子身边第一得用之奴才,也万不敢奢望到如此地步。
李昭看一眼魏兴安,嫌弃的皱眉:“起来起来,哪有一点掌事总管的样子?!”
魏兴安擦着眼泪鼻涕起身,手忙脚乱的给李昭捧茶,却因太过激动,险些泼李昭一身茶水,被李昭嫌弃的撵走。
周航看一眼李昭:“太上皇难道真不知道李承钰和王光谋逆叛国包藏祸心?”
李昭道:“如今在太上皇眼中包藏祸心的是朕。”
周航有些幸灾乐祸:“您说,太上皇是不正盘算着怎么把您废了改立李承天为帝,或者,他二次登基?毕竟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太上皇出来主持大局也在情理之中。”
李昭瞥他一眼,挑眉,意思,朕怕啊!
周航摸着下巴说:“父皇,您还是多调些侍卫在身边罢,以防那天突然冒出来个刺客。”
李昭看周航一眼,没说话。
周航放下手中正在把玩的缠枝莲花茶盏,正经道:“我说认真的,您别不在意,是有这个可能的。”
李昭吩咐魏兴安:“调一队侍卫去东宫,守在太子院外。”
“……”周航,“父皇,东宫不需要罢,我人又不在那。”
李昭道:“正因为你人不在那,所以才更要严密防守,一只麻雀也别想飞进去。难道你想暴露你不在东宫的事实?”
周航:“……也——是。”
李昭走过去拍拍儿子的肩:“再过一个月,一个月后你的伤便也该好的差不多了,到那时便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满朝文武的面前,控诉李承钰及其党羽如何残忍的对你。现在……”
他顿了顿:“朕应该很是愤怒,漫天遍野的派人去抓捕李承钰。”
“您不是已经这样做了?”周航抬头,嘴角带一抹邪气的笑,“不止如此,您已经愤怒到连太上皇钦封的大幻真人张道士都处死了,还拆了他的清虚观。”
——
李昭看人很紧,一直到黛玉生日之前,周航都未曾抽出时间跑林府去瞧黛玉。不过,他还是精心准备了一件礼物,翡翠雕刻的翠绿翠绿的几株竹子,是他在皇帝私库里搜刮了十几天挑出来的最满意的。
黛玉一向喜欢竹子,这个礼物,他笃定她会喜欢。
当日周航跟李昭告了一天假,翡翠竹子放进乾坤袋,兴冲冲来到林府。
彼时黛玉已受了丫头们的拜,正在招待前来祝贺的各府姑娘们。周航化身小橘猫跳到黛玉身上,找了个避人的地方将礼物送给黛玉,之后便和黛玉在大庭广众之下卿卿我我,挠走了无数想拉黛玉套关系的势利闺秀,受了无数怨怼的目光,不过周航毫不在意便是。
吃了午饭黛玉便以身子不适为由回到内室歇息,其实是换了男装跟周航溜了出去。
至于来拜访的闺秀,由嬷嬷和女官们恭送已很是给她们面子,不必黛玉再露面。
黛玉在大街上一顿闲逛,买了无数风车、泥捏风炉等小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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