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少不更事人初见

    走了不过两步路，我抬首一望，澄矶玉坊，笑了：“才说要给你们买玉子，这就来了个玉石铺子，姐姐稍等，我先进去看看。”我将扇子一合，施施然走了进去。

    后面传来三姐无奈的声音：“阿音你居然说真的！”

    也许是我太小了，竟也没有伙计上前来招呼我。我看起来这么像来看热闹的？摸摸鼻子，自顾抬步。

    站在厅中将所有的玉坠扫了一遍，不时地伸手摸摸，我方才抬起头来，朝着一旁正埋头算账的老板蹭过去，压低声音笑嘻嘻道：“老板，你不厚道，这货可都不算上成呢！”

    闻言老板立刻把头抬起来，严肃道：“客人可不能这样说，我家的……”他的声音一下子戛然而止，只愣愣地盯着我看。

    我已见惯了这样的反应，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老板回魂了。”

    老板一下反应过来回归正常，一把推开账本，严肃不悦状：“老夫在这卖了二十多年的玉了，从没人说我的玉不好，”他上下扫了我两眼：“不知‘小’公子有何见教？”

    “哎，我可没说你的玉不好，只是说它算不上上乘。”

    老板抱臂，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你一个小娃娃懂什么？”

    “色纯、浓艳、脆音、透明、油润、无杂质，老板，你且看看，你摆的玉可没有一个是全符合的。”

    老板愣愣，放下了手臂，不自然道：“纸上谈兵罢了，你说的那种极品，早被送到皇宫里去了，哪会出现在我这小铺子之中。”

    “老板妄自菲薄了，”我更加凑近他，压低声音：“我听说卖玉者十之有九是爱玉之人，老板听我贬低你的玉便立刻下意识反驳，想必是爱玉者其中之一，是吗？”

    老板脸色和缓不少：“那是自然，小公子倒有些见识。”

    我“嘿嘿”笑了两声，“既是爱玉之人，想必也收藏了不少珍品吧？”

    老板：……

    我展开扇子摇了摇，轻描淡写道：“可否拿来一观？”

    老板如被点了定身术一般定在了那里，脸色青白不定。

    我也不急，静静地等着他，却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发出一声轻笑，我皱眉，回头望去，满室客人，却找不到那个发笑的人。

    我转回视线，不耐烦地敲敲老板面前的桌子：“喂，老先生，你一个人藏着那些宝贝有什么意思啊，何不拿出来让别人也品读一下它的美，美玉被藏在黑暗中不见天日也是会哭的。”

    老板闻言一怔，脸色数变，最终咬牙：“好，小公子您稍等。”

    我摸了摸自己束起的黑发，走回门口：“姐姐进来吧。”

    大姐道：“你忽悠完了？”我拿扇子敲了敲手心，笑的狡黠：“姐姐等着看老板的珍藏吧，我送你们的，必是独一无二的。”

    老板捧了几个盒子小心翼翼地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我连忙凑过去，赞叹：“不错，果然都是好玉。”招手：“姐姐快过来，看看你们喜欢哪个。”

    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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