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声:“蒋大人查到了什么,不妨直言?”
她这么直接,蒋流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就道:“你应当知道,那些匪徒不是简单的劫匪,他们的目的不是拦路求财,半路遇伏也不是偶然,而是故意为之,就是冲着你去的。”
苏向晚闻言,只是微微笑了笑道:“大概是吧,我也不清楚,蒋大人查到什么,自然就是什么。”
似乎看她也不紧张,蒋流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问道:“你还不知道你惹了什么麻烦吗?”
苏向晚看着他,摇头道:“愿闻其详。”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起来单纯无知,其实藏了无尽的算计。
蒋流从没有小看她,但这会语气也沉了下来:“你昨晚去见了什么人,给他拿了什么东西?”
苏向晚像是没感觉到他的不悦,只反问道:“蒋大人这是在审犯人吗?我去见什么人,拿了什么东西,需要告诉你吗?”
“苏向晚!”
蒋流有些沉不住气了,“我专程来这一趟,不是来跟你打太极的!你知道你惹上的是什么人吗?派那些匪徒埋伏你的,是兵部尚书程旭!”
她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这么快就能查出来,蒋大人好手段啊。”
蒋流缓了一口气,又道:“你那天晚上去见的人是忠勇候吧,送给他的东西,是当年秦牧为了保命留下来的证据,对吗?”
苏向晚目光落到了远处。
她语气冷漠:“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为何又来问我?”
蒋流直接道:“如果我让你不要插手呢?”
苏向晚反问他道:“蒋大人既然知道秦牧,想必对忠勇候之事也有所耳闻,我知道程旭是国公大人的得意门生,你现今让我不要插手,莫非是想要帮忙包庇他?”
蒋流立马就道:“当然不是!我不会包庇任何人,当然我也不会偏帮任何人,这是忠勇候跟程旭之间的恩怨,如何解决权看他们自己,程旭是伙同秦牧一块贪污军银,但就许将军手中拿着的证据,最多只能拉下来一个秦牧,程旭根本没有必要为了保住他,就冒险杀人灭口?他直接让人杀了秦牧岂非更好?线索一断,连威胁都没有了,一了百了!你又怎知不是秦牧被许将军抓了痛脚,生怕自己被程旭放弃,擅作主张杀了许将军?”
苏向晚不赞同地道:“蒋大人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要包庇任何人,可字字句句可都是在为程旭辩护啊,或许程旭就是生性谨慎呢,他借着秦牧的手去杀许将军,再来解决秦牧,不是更加妥当?”
蒋流应道:“你也是说或许,所以当中内情,你并不知道,我也并不知道,但就当年许将军拿到的证据来看,程旭完全没有杀他的理由,你比我善于心机,你应该知道,这时候是杀人灭口更好,还是借机把自己摘出来,将罪名都往秦牧身上推更好。”
能做到兵部尚书的人,都不会是那种冲动行事的人。
他们行事更加谨慎,考虑也十分周密。
这里头显然不合逻辑。
蒋流又道:“我知道你跟顾大小姐是挚友,对着忠勇候难免有所偏颇,但他并非什么良善之辈,别被他当枪使了都不知道。”
苏向晚便道:“他是不是好人我心里有数,反倒是蒋大人,你们蒋家跟程旭可是坐在一条船上的,就我看来,你更加不可信。”
蒋流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他大概是无话可说了,只是道:“罢了,我言尽于此。”
说完这话,蒋流就径自走了。
走了一小段路,他又回头:“还有,如果事情查清楚,真是程旭指使秦牧残害忠良,我绝对不会包庇他的。”
“哪怕他是你祖父的得意门生?哪怕你们蒋家跟他有数不清的利益关系?”
蒋流的气似乎是从肺腑里哼出来的。
“对!”
他应得斩钉截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