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很暗,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
天色阴沉。
窗外飘着细雨,一夜之间,气温骤降,夹着细雨的冷风更是像刀子一样,割得人肉疼。
苏向晚起了身,不知道是不是睡得不好,觉得有些头疼。
她已经好久没有去纠结原剧情的事情了。
哪怕所有的事情走向都跟主线偏得越来越远,她也不会很在意。
但这个莫名其妙的梦,实在是有些诡异。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苏向晚开解自己。
红玉进屋来,见了她起身,忙准备热水给她洗漱。
“小姐今日可起得比往常都要早些。”
屋里的炭火烧得足够,甚至还有些闷。
苏向晚按了按额头,起身穿衣服。
她跟着道:“大概是变了天,有些不适应。”
最近睡得不好的人,应该也大有人在。
毕竟京城里是真的变了天。
洗漱完,底下的人也端上了早点。
苏向晚吃着,不知道为什么,又隐约想起自己昨晚上那个梦来。
这个梦让她很不舒服。
当然不是因为担心什么,就是单纯地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就像跟有些人听见指甲划黑板的声音,或者是看见密集之物产生的不适。
她似乎越是仔细去回想,这种不适就越重,似乎她的心底深处很排斥自己深究下去。
吃完早点,外头还在下雨。
苏向晚看了一会书,元思就进来了。
他问道:“下雨了,还出门吗?”
苏向晚这才记起自己今日是有约的。
收拾了一下心情,她才道:“出,你去安排吧。”
房里太过温暖,以至于苏向晚走出来的时候,被冷风一吹,乍然打了一个寒颤。
这种阴雨天是最冷的。
苏向晚觉得,下雪都没有这么冷。
风呼呼地从领口钻进来,简直无孔不入。
一直到上了马车,这股冷意才消去不少。
因为天气不好,路上尤其安静冷清,偶尔才有几个行人撑着竹伞匆匆路过。
到了金玉酒楼,董飞鹏已然守在门口了。
他把苏向晚迎了进去。
董飞鹏带她到了门口,而后道:“人已然到了。”
他说的自然不是赵容显,而是其他的人。
董飞鹏随后又道:“王爷说,晚些时候来陪姑娘用午饭。”
苏向晚点了点头。
赵容显近来空前的忙碌,大抵是所有的事情都堆到了一块。
蒋家那边兵荒马乱,朝堂也是如此,为了婚期不受影响,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一切都回到正常轨道上来运转。
大概是恨不得一个人分出两个用的焦头烂额。
她想着,推门走了进去。
许和珏已经在屋里等着了。
屏风后头,熏香的烟气淼淼,雾蒙蒙地,带了几分无言的恍惚。
苏向晚进了屋,在位置上坐了下来。
她不说话,许和珏也没有先开口。
两人就一直沉默着,似乎隐隐地僵持着什么。
好一会儿,大概是觉得这样僵持下去没有什么意义,许和珏先出了声:“安小姐邀我前来,想必不是只为了跟我坐下来喝杯茶吧?”
苏向晚托腮,笑了笑道:“想恭喜许侯爷,终于如愿以偿了。”
许和珏笑得浅淡。
只是那笑意并不到眸里,“那也是多得豫王和安小姐肯出手相助,否则凭我一人之力,怕是到死都无法得偿所愿。”
苏向晚挑了挑眉,出声道:“是吗?难道不是侯爷处心积虑,筹谋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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