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三天,江妍和周沐泽都没有再联系。
那天周沐泽说的那句话,一直在她脑海里盘旋。
江妍,其实你可以坦白告诉我的。
可是,周沐泽,你确定要我坦白告诉你一切吗?你曾说过,你喜欢我,也喜欢跟我在一起的感觉。可是,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所认识的江妍并没有你看到的那么好,你还会喜欢我、在乎我吗?我不敢冒险,也不能冒险,更不想冒险。所以,“冷战”也许是让我们彼此想清楚究竟要不要在一起的最好方法吧。
江妍不明白何亚馨为什么会再次约她见面。
如果是为了谈合同,大可在公司公事公办;如果是为了向自己宣战,那完全没有必要。
“江总监一直都是这样子的吗?”江妍被她这句没来由的话弄的一头雾水,“什么?”
何亚馨抿唇不语,手指不停的摩挲腕上的手表,看款式,应该是几年前的了。江妍想,那个手表应该是有特殊意义的,或许,和他有关?
“一直都是一个人吗?”何亚馨问。
江妍喝了一口咖啡,不说话。
见她这样,何亚馨笑了笑,抬起胳膊对江妍说:“这个手表是任煦送我的,那是我们在美国的第三年,情人节的礼物。”
何亚馨清楚地记得她当时收到任煦的礼物时的心情,激动、喜悦、满满的幸福感,这些都有。
也许是因为那天是情人节,也许是因为自己对他的感情太深,所以对他的期盼也多了些。
她打开礼盒,是一个精美的手表。
他说:“希望你会喜欢。以后等你有了男朋友,一定会比这个好。”
还好,她在低头看礼物,所以他并没有看到自己的黯然失色。
她怅然一笑,抬头对他说:“那你以后也得照常送。”
何亚馨静静地等待着她的回答,江妍一笑置之,“何副总,我觉得我们之间的谈话没有任何意义。”
“是吗?”
“我从没有想过我和他还能重新开始。”
何亚馨似乎想到了什么,笑容略显酸涩,“那大概只是你一个人的想法。”
“不管是我的想法,还是他的。”江妍看着她,稍稍平复了一下刚才紧紧悬着的心,说:“我想,任煦总不会强迫我跟他重修旧好吧。”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他两年前为什么回国吗?”
江妍摇了摇头,“不想。”
何亚馨“扑哧”一声,笑了,“你好像在赌气?”
何亚馨见她不做声,继续说道:“当初他突然说要回国,我拦都拦不住,我想这里一定是有他放不下的东西,或者,说的透彻些,是有他放不下的人。”
江妍攥紧拳头,如坐针毡。
何亚馨的脸上浮现了一丝悲伤,“可是,却没有想到,他刚回国,就听到了一个噩耗。”
噩耗?
“他母亲得了胃癌。”
什么!
江妍猛然抬头,撞上了何亚馨同样悲痛的眼神。她艰涩的开口说道:“你该知道他母亲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对从小没有父爱,只有母爱的他而言,母亲是他唯一的依靠。可是,仅仅只有三个月,他就失去了他唯一的依靠。送走他母亲之后,他就病倒了,那段时间,他浑浑噩噩,满嘴胡话,一直重复说着一句话。”她顿了顿,看着我说:“我妈走了,江妍也离开我了,我再也没有了可以支撑我的人。”
这句话彻彻底底的刺痛了江妍,那个人,那个我曾深爱过的人,我为他心痛。可是,任煦,爱情就像风筝,握线的人已经远去,风筝怎么还会回到原点呢?
“你究竟想说什么?”
“如果你还在乎他,我会祝福;如果你决意放手,我会争取。”
何亚馨泡好一桶面,筋疲力尽的躺在沙发上休息。
“爱情就像是放飞的风筝,如果他当初能够拉一拉手中紧握着我的那根线,也许我还会留在他身边;可是现在,线断了,拉线的人也不在了,我们怎么可能再回到当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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