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她师兄就不会这么辛苦的自立门户,不会受到大门派的欺辱,不会为了生存而来带沂山,可是心中的那些恨,找不到头啊,找了那么远,才恨到那个叫陆修离的人。
沈蔚看他毫不犹豫地将内府敞开,将丹利子献出,佩服他是个舍身取义之人,也不再犹豫,直接将丹利子融入体内。
韩君看着他的动作,心里的那块石头才真正的落下。嘴角微微扬起,不再强撑那口气,整个儿倒下去,看着陆修离的方向,轻轻地开口“是她吗?”
沈蔚看着陆修离,心中平静而又肯定地说“她是”
韩君听后,是含笑离开的,守了这么多年,终于还是等到你了,待我到黄泉也能跟师傅说说,师傅你放心,陆修离回来了。
一行人回到了韩君他们原来下榻的客栈,而韩君也被他的师兄弟收拾了一番背了回来,说要带回郁城安葬,金氏早已不敢称金氏,但老一辈的那些习俗还是要有的,断不能就让韩君抛尸荒野。
回到客栈安顿后,与其他弟子汇合,简单的将情况介绍了一下,只是删去了韩君献丹的事,大家不知沈蔚的厉害,都称他为真君,对他感谢有加,而在场的三个人,对他很敬畏,而且现在木已成舟,他们的宗主已经死去,在这妖魔汇聚,恃强凌弱的地方,他们还要仰仗沈蔚保他们平安,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沈蔚会不会留下。
“师妹,你将这瓶药拿给那位真君,受伤的是位女子,我怕那位真君在上药时多有不便,你顺便去看看有没有能帮上忙的。”说话的是郁城韩氏小宗的另一位为数不多的将金氏改为陆氏的门内弟子,他叫韩越与之前的那位女子沈婕都是当年金幻的嫡传弟子,而韩君还要比他们长一辈,他与金幻是远房表兄弟,但三人当时一同拜入了金幻的门下,于是相互之间就以师兄弟相称,不在顾及这些长幼之辈。
韩越也是个知书达理的明白人,陆修离为救他们而受伤,虽然后来沈蔚吞人丹利子的行为有些不妥,但一切都是在自己师兄自愿的前提下发生的,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并不能因为白水金氏现在变成小门小派就自降了门楣,做些不入流的事。而韩越却有些过于聪明,虽然他们刚刚都未提及到女子的身份,但他还是有些猜测。
这两位大神的存在,金氏到不怕那些个不三不四的门派再来挑衅了。心中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让他们留下来。
沈婕心里的那块疙瘩还没解,自然不愿意去送药,韩越也明白他们师兄妹三人平日感情深厚,师兄的突然离开已定会让她很伤心,愿时间来治愈一切。
沈蔚将陆修离抱进房中,又要了些热水和干净的白布,将她放在榻上。慢慢地解开外衣,解开里衣时有些粘着皮一肉,轻轻一掀就又血冒出,吓的他不敢再动,也清楚伤口必定不浅,心中有些焦急,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陆修离已经很多年没人能伤到她了。
很多年前还很小的时候,他陪伴陆修离,看着陆修离每天在各种刀枪剑影下打斗,虽然受过伤,但从未见过她包扎伤口,因为伤口愈合的非常快。
而面对现在柔弱,不堪一击的她,沈蔚的心中不知所措。
挣扎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先将衣服从伤口上扯开,抓紧时间上药比较好,狠着心将里衣掀起,开始轻轻地撕开,观察陆修离的神色,见她眉头紧锁,知道现在的她凡一胎一肉一体,没有以往的神力护体,定是疼的厉害。
看着伙计拿上来的白布,灰不溜秋的,沈蔚不想将它裹在陆修离的伤口上,于是脱下外套将身上的里衣脱下,剪下袖子,缠在手上,又剪下一段留作包扎。
用手上的布拭去不断渗出的鲜血,低下头轻轻地用舌一尖扯开,黏住衣服的皮一肉,柔软的舌一头比刚刚的撕一扯要温柔许多,陆修离终于不再疼的冒汗。一点一点的软化已经变干的鲜血,慢慢分开黏一糊的皮一肉,沈蔚小心翼翼地用舌一头将衣服不再沾粘身下。刚分开准备上药时,敲门声响起。
韩越看见沈蔚还是有些害怕,但仍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韩氏小宗曾得清玭道姑赐药,效果很好,刚刚姑娘被....那些东西所伤,我等心中非常惭愧,希望此药能使姑娘早日康复。”
沈蔚接过药瓶,打开闻了一下,与清玭道姑之前赠给陆修离的药是一个味道。虽然心有疏离,但仍然道谢“多谢。”
韩越有些犹豫,他摸不清女子与沈蔚的关系,所以不知怎么开口。
沈蔚看他欲言又止,问道“还有事?”
“不知是否需要我将师妹叫过来替姑娘上药?”还是说出口。
“不需要”沈蔚言简意赅。
韩越看着他的脸色,不敢再打扰,就抱拳说“打扰了。”
韩越心想,难道不是她?当年她与荆戟剑形影不离,但从未传过他俩有何私~情,反倒听说陆修离曾经钟情邵华公子苏垂文,并且两人早已成婚,那现在沈蔚是什么意思?
算了这一个两个的都惹不起,还是少说为妙。
沈蔚将药瓶拿在手中,微微运功将瓶内的凝膏化开,一时间屋内弥漫一股清新的香气。
榻上的陆修离,衣一怀一半一开,乌发如墨,散开两边,更衬得那张脸温润无害。少了一些咄咄逼人的英气,却多了一份楚一楚一动一人的温和,橘黄色的灯光下,宁静中带有一些诱一惑。
沈蔚苦笑一下,即使不再武功盖世,万人景仰,可你的魅一力没有减弱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