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嘘不已,而温如言听他说了这么多,又从他此刻的态度中,也大概猜到了一些东西,但是他也没有开口说话。
至于尊主,这个时候也是眼泪横流的死死的盯着周天子,等着他的下文。
当初前丞相司允洐虽权倾朝野,但是那个时候尊主不过仅有十几岁,又是女子的身份,再加上司允洐总是刻意的瞒着她,所以当年的事情她是真的一概不知。
周天子见尊主与温如言目光灼灼,又是长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到最后,朕的势力已然不小,甚至已经可以与他分庭抗礼,说话也有了底气,而就在那个时候,老师邀我去他府中一叙。”
“朕是天子,虽然他是朕的老师,但也不过只是一个臣子罢了,臣子让天子出宫见他,这件事放在谁身上可能都会觉得大逆不道吧?更何况那个时候朕已是将他当成了大奸大恶之徒,心中对他的想法难免会有些偏颇。”
说到这里,周天子语气一顿,尔后对着温如言问道:“如言,当时若是你遇到了这种情况,你会怎么想?”
温如言苦笑一声,道:“儿臣自然会认为丞相不怀好意,儿臣手中势力已然做大,他定然坐立不安,此番邀儿臣出宫,怕是要行那不轨之事了!”
周天子点头,苦笑道:“没错,朕当时也是这么想的。那若是你,你又会怎么做?”
温如言想了想,道:“若是儿臣,会出宫见他,但出宫之前,定然会提前安排好一切,派大军埋伏在丞相府外,随时可以听令冲杀进去。”
周天子又是苦笑了一声,道:“没错,朕那个时候也是这么做的。”
温如言问道:“那前丞相大人又是怎么做的?”
周天子长叹一声,道:“朕本以为老师当时也会在丞相府设下埋伏,但等到朕去了的时候才发现,整座丞相府内除了坐在凉亭中的老师,竟再无一人。”
温如言一怔。
而旁边的尊主早已是哭成了泪人,哽咽道:“怪不得父亲当夜要遣散所有下人,还让管家将我带走,原来他早就看出来那晚你要杀他了。”
周天子苦涩的摇了摇头,道:“当时朕带着几名侍卫进去之后见到这个情况,也是震惊到了无以复加。老师当时也看出了我的疑惑,在凉亭中恭恭敬敬的对朕施了一个大礼,尔后邀请朕前去小坐。”
“朕茫茫然然的走了过去,刚坐下,老师便直接开门见山笑着说道‘陛下是不是以为今夜臣邀您过来是要行那不轨之事?’,朕清清楚楚的记得他当时的表情,面带微笑,云淡风轻。”
周天子越说脸上的忧伤便越浓,整个人就好似陷入了某种不好的回忆走不出来了一般。
温如言叹息一声,听到这里,其实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不用周天子说他都能猜到七八了。
片刻后,周天子接着说道:“朕当时大惊,但不等朕开口,老师又是微笑着问能不能让那些侍卫退下,他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整座丞相府也不过他一人罢了,又如何能对朕造成威胁?”
“朕自然答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