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长安城里有名有姓的人家,他们的种种举动,太让人心寒……
既然大家都喜欢混乱。
那就乱一点!
对帝王而言,只要保证掀桌子的能力,越混乱,越让人摸不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想法,才能在眼花缭乱的动作中,慢慢的肢解一个个真正想要铲除的势力,重塑朝堂,乃至天下的格局……
……
“成了!侯爷,成了!”
“说了多少次,在村里的时候,称呼我职务!柳夫子、柳先生都行!”
柳文岳有点不开心。
侯爵没了……
男爵……最次的爵位,听起来也没气势!
也真有脑残觉得男爵也就那样,甚至打算踩自己上位,借机扬名立万……刚他妈装修好的侯府差点收走,侯爵的土地也差点被弄走大半,真把人笑拉了,踏马的从三品是爵,从五品就不是爵?
几个人死的老惨了……
就这,一群心黑的,看什么都脏的朝堂老油子,还觉得是自己主动弄的灰头土脸,就为了让别人放下警戒心。
真踏马扯淡……
我平平无奇柳文岳有什么好警惕的,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你们不得多观察太子、太子皇,还有李二吗?吃完上家吃下家,吃完左边吃右边,越是混乱,越是势力、财富爆炸式增长的机会,你们不懂?
有时候,柳文岳真的恨不得扮演一个坏人,教他们怎么攫取利益。
出了门。
去水泥窑看看。
任何事情都是有好有坏,人性也一样……
欲望诱发天下99%的不平事。
然而,欲望也是驱动社会进步最好的工具。
重金悬赏,外加自己知道大概的水泥原材料就是石灰石、粘土、硅石、铁矿石,高温烧制……
一个来月,各种外观看起来差不多的成品就出来了。
只是,有的干脆硬不了。
有的则是硬化之后,质量还不如三合土。
就这么一步步的进步。
“确实成了,但是这只是个开始,还是要静下心来,要继续钻研,要把它为什么能硬的原因吃透,能不能弄的更硬一点?最好是锤子砸下去,只留下一个白点。”柳文岳观看完大锤砸墙之后,对匠人们说着。
之后。
先把压水井地面用水泥抹一抹。
扭头,柳文岳理所当然的去工部推销水泥……
心情激动的进去,心情复杂的出来。
工部官员说的很明白——
费时费力?看你怎么理解……你说,反正每个人每年都要劳役20天,在哪儿劳役不是劳役?况且,能给皇帝修宫墙,沾染点贵气,那是泥腿子们踩了狗屎运,他们感恩戴德,干劲十足!
你要说粮食消耗……人少那就吃米饭,人多那就喝米粥,再多就是稀粥,再多……拨下来的钱粮就那么多,反正泥腿子命硬,饿不死,就算是死了,死了就死了……劳役嘛,死些人很正常啦。
再说,几千年来,大家都是采石、烧砖,上糯米灰浆填缝。
你别跟我说你的水泥多好!
好不好的……重要吗?
做官嘛,最重要的是不出错!
新东西,意味着风险!
就算是用水泥,剩下的劳役,剩下的钱粮,能踹到你我的荷包?不能!再说,你这刚刚弄出来,眼下可能没事儿,可时间长了,谁知道它有没有老法子好用,哪怕真的好用,可要是寸一点,出了岔子,陛下一生气,要的可是你我的脑袋。
老法子不一样,只要验收没问题,就算是再寸,再出岔子,你我的脑袋也没事!
太白贤弟,做官,不是那么简单滴,你还有的学啊!
柳文岳左思右想,竟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
莫名有点理解罚酒三杯了……重了,人是真敢不动啊!一直萧规曹随,出了错,也是制度的错,雨我无瓜!
柳文岳想骂人……
人性……
人性是真踏马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