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风吹奏完此曲,太阳也完全出来了,阳光透过窗户纸,屋内亮堂堂的。
只是演奏者和倾听者,都沉浸在刚才的音律之中,一动不动,所谓余音绕梁,无外乎这样吧。
“收龟壳甲鱼板咯~”
走街串巷的小贩走过铺面窗前,吆喝声把屋内二人惊醒,这才回过神来。
施掌柜率先起身,朝着怀风拱手,深深一鞠躬。
“先生,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施某今天有耳福了。”
怀风摆摆手,示意对方坐下。
“我从下和父亲做乐器,对音律也了解一二,只是从未听过先生方才的曲子。看来,笛子和曲子,都不是来自这凡尘啊。”
施掌柜没有继续说下去,言外之意,演奏之人也非来自凡间了。
怀风笑笑,没有正面回应。
“粗通一二,献丑了。”
怀风又把这首曲子,背后的爱情神话传说向施掌柜款款道来。听到动情之处,施掌柜双眼已是泪光闪烁。
怀风发现,施掌柜头顶的气息变得紊乱,摇摆不定,看来此曲是触动了此人内心深处。
‘哦,想来这人内心有故事。’
“吱呀~”
羽乐坊的门被推开,怀风转头一看,一位年轻女子推门而入,怀抱一把月琴。
女子先看向施掌柜,注意到怀风后微微点头。
施掌柜站起来,迎向女子。
“阿飞,你接待客人就是,我还了琴就走。”
女子有些娇嗔地向施掌柜说话,把怀里的月琴小心摆在案台上。
“萍儿,不、不着急,你先坐着,我给你泡杯茶。”
掌柜说话的神情有些紧张,语句也不利索了。
“这月琴,还上手么,有不会的地方我可以教你。”
那女子只是微微一笑,也不言语。
怀风心想,刚才施掌柜头顶紊乱的气息,恐怕源自这个女子了。也停留了许久,此时要是自己再不走,就是不知趣了。
起身向施掌柜拱手说道:
“打扰多时,文某告辞,不打扰施先生招待客人了。不知我这笛子的绒套,价格几许?”
说罢怀风准备往兜里掏银子。
施掌柜连忙摆摆手,把绒套叠好送到怀风手里。
“文先生,这绒套就送给你了,不收你钱。”
“这可不行,做买卖哪能让你亏本呀?”
怀凤想这小子做生意还挺实诚,自己来店里买东西,一分钱没花,还吃了他一顿早饭。
何况那几个大驴肉包子,估计价格不比绒套便宜。
不过怀风演奏了一首天庭之曲,一般凡人了听不到这天庭之曲,这样,也不算是白拿了人家的东西吧。
“先生莫要客气,方才先生的演奏打通了我的心结,我还应该谢谢先生呢。对了,还不知先生要在这辽阳城里待多久,您住哪儿呢?
怀丰没有再推脱,收下了绒套,刚想给青云笛套上,却发现笛声原本位置的霉斑,消失不见了。
“我就住在对面的客栈,或许需要在这辽阳城休养几日,来日方长,我们还会再见的。”
怀风与施掌柜和萍儿告别。跨出门口的那一刻,怀风回头,只见师掌柜头顶的气息又变得平顺,且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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