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虽然还是个少年,但是长期从事农业劳作,加上自身底子好,一身健壮的肌肉,这阵子拿着斧头一阵挥舞,一口气半个时辰,还没哟停下来的意思。
在怀风看来,这山野村夫握着斧头挥舞,招数熟练而有条理,若是把这斧头换成一把剑,自己稍加指点,也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小虎,来歇息下,喝口水,吃个饼子。”
“好嘞先生!”
小虎用斧头把落在地上的枝丫稍微堆积收拾,堆成一个小山包,然后坐在怀风身边。
小虎虽然劳作了半个时辰,但是脸不红心不跳,气息平顺,额头干净如初,未见一丝汗滴。
这倒是勾起了怀风的兴趣。
“小虎辛苦了,方才看你砍柴,这招式,可是有人教予你?”
小虎口里塞着一大块馒头,腮帮子鼓鼓的,见怀风问自己,喝了一大口水,把馒头咽下去。
“先生说笑了,乡下人砍柴,无非想着怎么快怎么省力怎么砍,哪有什么招式。”
“哦?可是那些劈砍收回的动作,可不像一般人会的动作。”
“先生好眼力,我小时候父亲带着我砍柴,就是些基础的砍树动作,我在一旁看一会儿就全会了。长大后自己一个人砍柴,山野间有些寂寞,就学着县里哪些唱戏班子舞剑的动作,自创了些砍柴的招数。”
“这些招数,一是为了砍柴方便,二来也是自己跟自己玩,耍耍性子,要是我爹在旁边,他可不准我这么玩,哈哈哈哈。”
怀风颇为吃惊,一个凡人根据唱戏班子的花拳绣腿的表演招式中,提取适合砍柴的动作加以运用,仅仅凭借个人参悟,那么此人的天赋想必也是不低的。
小虎还在闷着头吃饼喝水,吃得好香,脸上露出幸福满足的笑容。
怀风细细观察这小虎头上冒出的气息,和寻常年轻后生无异,但是气势极盛,阳刚之气夹杂其中,并没有因为本体的强盛而紊乱,反而盘旋有序,十分和谐。
‘这是个练武奇才’,怀风心想。
怀风仅吃了半张饼子,剩下三张办都给小虎吃了。小虎又喝了半壶水,吃完饭,脑子有些晕乎乎的,告诉怀风自己要小睡一刻。
这小虎也是奇人,依然没有穿上大衣,找了个隆起的土包,把大衣往身上一盖,缩到里面,不一会儿就鼾声震天。
怀风起身,看着小虎之前砍的柴堆。按照之前路上的说法,小虎要担一百五十斤柴下山。
这地上的柴堆,估摸着大概百余斤,除去一些不利于燃烧的部分,估计也就八十斤左右。
也就说,小虎还要砍接近一百斤的柴,才能凑够一百五十斤有用的柴火。
怀风看着熟睡的小虎,这半个时辰过去了,还没有醒来的意思,顿时有些心疼他。
小小年纪就没了娘,他爹王全身体又不好,妹妹只能做些手工,家里生活的担子,大一部分都压在了十几岁的王虎肩膀上。
王全曾对自己说,王虎无论再苦再雷,从没对他说个苦字。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柴米油盐酱醋茶,哪样都不容易。
世事殊途,富贵人家的贾萍也是十几岁,却每天不务正业,招蜂引蝶,而大多数农村贫苦的家庭,这个年纪的孩子已经是家中的顶梁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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