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粮食的问题了,尤其是看到怀风看自己得眼神,简直就是看傻子的表情嘛。一开始二人根据穿着,判定怀风不过就是个山野村夫,不会有什么后台,因此态度也十分嚣张,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算老几,敢这么教训你兵爷爷,反了天了!”
“大壮,别和他废话,呀呀呀,弄死他!”
怀风看着这两条扑上来的野狗,闪着血红的双眼,咬定要把自己撕碎。
这次他们分别从左右两侧扑来,张牙舞爪,看得出是要两面夹击,让自己腹背受敌。
怀风本想干脆一人一个耳刮子拍飞,让他们受点皮外伤。但就在准备出手的一刻,隐约感受到店外人群后面,有一丝阴柔悲伤的气息浮现。
其他人都是情绪高涨的气息,唯这丝气息显得如此不同。
‘是阿梅。’
他反应过来,这店外其他人,有的在看热闹,有的在泄愤,都巴不得他们三人恶狠狠打一架,至于谁伤谁残,反正不关自己的事。
唯有阿梅是在关心自己。
“他们会把你抓紧大牢里的”,怀风耳边再次回想起进米行前阿梅的嘱咐。
他倒不是怕进大牢,这凡间的官差,谁能捉得住他。但自己在王全家住了有些时日了,此行来县里又是和阿梅同来,自己惹了事可以一走了之,这王全一家人可走不了,搞不好要被自己拖累。
电光火石之间,怀风做了一个决定。
他抽出青云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左右两下,击中二人肩膀。
二人随机倒地,动弹不得,只能瞪圆眼睛,呼呼地喘气。
原来,怀风用青云笛击中了他们地肩井穴。
肩井穴位于大椎与肩峰连线三中点,在肩膀地最高处。此穴经属足少阳胆经,系手少阳、足少阳、足阴阳与阳维脉之会。击中后,半身麻木,但是不会震伤内脏,对身体没有过多伤害。
这躺在地上两位官兵,一动不动,舌头都伸出处嘴巴,全身如同一滩烂泥。
门口围观地众人,见着架势,以为官兵被怀风打死了,不死也是打瘫,瞬间作鸟兽散了,跑的时候摔倒了几个,连滚带爬又起来跑。
怀风看见了门外坐在地上的阿梅,在抹着眼泪。
他把阿梅扶到店里坐下,摸着她凌乱的头发,叹了一口气。
“你就在这坐着,不怕。”
阿梅早已哭成了泪人,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睫毛上也上挂着泪珠。
“我就知道,到头来还是我给你送牢饭。”
瘫坐在椅子上的孙大光孙老板,此时扶着凳子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捂着自己地脑袋。
“壮士快走吧,官府肯定有人在抓你的路上了。”
话音刚落,店外就传来一阵阵脚步声,十来个官兵鱼贯而入,身挂官刀,两列排开,注视着店内之人。
“怎么回事,是谁在米行里闹事,坏了粮食,你们谁担得起责!”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怀风只觉得这话音颇为耳熟。
待到身着官服的人双手背后迈入米行门槛,怀风心中不禁一震——
来者竟是刘廉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