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这样或许你的痛苦会减轻一点。”他说完,暧昧地用脚拨弄了一下我的脚。
此时已经是深夜,他说起这样的话来的时候语气一本正经,可是他的脚做出的这个小小的动作出卖了他,也让我忍俊不禁。
如果球球没有找到之前他有这样的想法,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搭理他;可是此刻听他这么说,我忽然觉得他从前可爱的那一面依然在,他还是当初的那个靳言。
他见我笑了,并没有生气,于是语气更加大胆了一些,他说:“你别光笑,假如我真的这么做了,你会不会生气?”
“不知道,我只知道,球球没有找回来之前,我的生命里已经没有了自我,也没有了你,只剩下了一个念头和一口气。如果球球找不回来的话,可能我都不会活着了,因为那样活着,太痛苦了。”我说。
我的话让靳言惊讶得大大睁大了双眼,他看着我,忽然伸手过来摸了摸我的脸,他说:“看看这几年的你多么憔悴,每一次想到你受的这些苦,想到你一个人苦苦撑着走了这么久,我内心就特别愧疚。”
“不说这些了,不是说好了,不伤感吗?”我微微一笑,也用脚轻轻拨弄了一下他的脚。
“嗯,那时候每次见你满脸愁云的样子,我就心痛。见一次,心就痛一次。你记得我们在神女山的那一晚吗?那一晚你知道当你主动吻我的那一刻,我有多想告诉你我没有失忆吗?我那时候甚至想,算了,我们就在神女上上和大蟒过一辈子吧,别再去理会那些恩恩怨怨,别再去承受那些本不应该我们承受的东西。”靳言悠悠地说道,手在我脸上来来回回地摩挲,“你看你,这些日子哭多了,眼睛都哭坏了,现在眼角都有了微微的细纹了。”
“当时我要是知道你没有失忆,我就不会吻你了。我应该狠狠扇你一个耳光。”我笑着说道。
“你以为我每一次看到你和赵秦汉在一起难道就好受吗?特别当我还不确定球球是我孩子的时候,你都不知道我每次见到球球那种复杂的心情。特别你最后为了故意气我,还告诉我球球不是我的,我气得吐血了,真的吐血了你知道吗?那时候我就觉得我不要活下去了,活下去也没有意义了,可是我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越看球球越像是我的儿子,赵秦汉生的孩子怎么可能那么白呢……”靳言也坦然地笑着说道。
“那时候为什么陶梦然会冷不丁在我旁边投资一个农家乐?是你的主意吗?我一直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投资这个?”我不禁问道。
“是我的主意,我见你的农家乐生意越来越好,地方也不够大,但是我知道你一向谨慎不爱冒险,一定不会贸然扩张的,所以就说服陶梦然在你旁边投资,把她的流动资金一下套牢在那里,她资金周转不力了,我就可以好好进行我的计划了……我知道你不爱听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说。但是当初她和赵秦汉合力设计把我们分开,这个仇我不能不报。”靳言缓缓说道。
“我没想到他们两最后会落到这样的下场,真的从未想过。”说起这些,心里不免又多了一丝丝的沉重。
“小书,不要太妇人之仁了。不是他们的缘故,我们何须承受这样一场生离。我觉得他们两,是罪有应得。你都不知道当我从里面出来、陶梦然告诉我你已经和赵秦汉同居的时候,我当时心里的绝望。我当时就发誓,我一定要努力,把夺妻之仇报了。那时候,赵秦汉在我心里还是一座大山,我知道他的后台有多强硬,不过后来我渐渐发现,外表看上去再固若金汤的关系,只要你用心钻营,还是能够找到突破口。小书,我知道我在陶梦然身上花费过一些精力,但是我从没有对她用过一点点情,也没有动过一点点的心。自始至终,我始终爱的人都是你,你明白吗?”靳言表情凝重地说道。
“可你们不还是朝夕相处了两年吗?你知道你和她一起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有多心碎吗?”我虽然心里明白他话里的含义,可是女人在面对这些的时候,总是难免小心眼,在大风大浪里翻不了船,却反而容易因为这些小小的阴沟而无法逾越。
女人天性都善妒吧,自己心爱的男人,被别人沾染了一点点,都觉得是一种巨大的污染。哪怕明白这个过程里他是情非得已,但心里还是像是蒙了一层灰尘一般。
“我知道,我也不为那些事情去解释或找借口。总之,我会在余下的岁月里好好补偿这一段时间的缺失。”靳言谨慎地回答道。
“靳言,说真的,我们爱了这么多年,你没有觉得累吗?”昏黄的灯光下,我悠悠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