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老头瞪了一眼刀疤,“有儿有女有孙子……你他娘的给老头子好好活着……都别争了,老头子留下……”
“要留一起留,要走一起走……”其他几个人也重新走了回来。
砰……
黑子一脚踢翻了老头,“你他娘的……我告诉你兽医,老子忍你很久就想揍你了……你填什么乱?滚上去……岁数大了不起啊?你那给牲口看病的手艺,医死了老子收下多少人心里没个逼数?滚……滚得越远越好……”
兽医也不生气,爬起来拍拍地上的灰,“人都是俺老头子治死得,理当去和那些老兄弟们团聚……都别整没用的,我留下来……五十岁还能亲手斩杀几个敌人……这辈子已经值了……”
“立正……”老黑一喊口令,十个人规规矩矩的战成一排,“谁是队正?”
“老黑。”
“谁的话是军令?”
“老黑。”
“那老黑现在就命令你们滚蛋,滚得越远越好……都给老子爬出竖井,骑上你们的战马,等老子炸开凉州城的城墙,老子要你们第一个冲进去……给老子宰了孟天昌……”
“不行,一同进退……”
“不行也要行……现在立刻马上给老子滚……”
噌的一声,老黑直接拔出自己腰间的长刀,锋利的刀锋就放在自己的脖子旁边,“今儿你们要是不滚,老子就抹脖子……”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在小河沿村,出现了十名整齐的骑兵,他们扬起手中的黑布条,直接绑在一双马眼上,随后抄起马鞍上笔直的马槊,直指远处的凉州城……
“娘的,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都不行……”老黑坐在八个大铁桶的中间,两根引线就在身旁,轻轻打开腰间悬挂的酒葫芦,狠狠的灌了一大口,“一直都想着该怎么死,一直想着到了战场上被敌人砍成肉泥是什么滋味……”
抬起头,擦了擦嘴角残留的酒渍,“一会塌下来的时候或许就知道了……”
轰隆……
大地似乎在怒吼,似乎在宣泄着自己对人类的不满。
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方圆十里的大地都在不断的颤抖,简直是地动山摇山崩地裂……
事实上,山没有崩,地却裂了……
随着一声爆炸的声音传出来,就看见凉州城到小河沿之间的直线距离,地面瞬间塌陷,露出来一条宽度十几二十米左右的深沟……再一看凉州城,西北面的城墙轰隆隆的开始塌陷……一个足足有十米多宽的大口子出现了……
十匹战马似乎也因为剧烈的爆炸声惊吓,扬起两支马蹄,随后就看见十名军卒用力一夹马肚子,“杀……”
战马嘶鸣这,一跃而起,直接越过深沟,纵横驰骋非一般的冲向那个缺口……
一个穿着破旧皮甲的老头,一抖马缰绳,口中灌着呼呼的风声,“黑子,等我……老头子随后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