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不过,我好心提醒你们一句,谈夏不是什么好人,你们俩跟他也不是一路人,离他远点吧。”
说完这话,女人拿着钱进屋。
而容年,顿下的步子又再次迈了出去。
走出去一段,居子逸才感叹道:“年年,刚才我都没有反应过来,你倒是立马就跟她对上话了,太厉害了吧。”
容年暼他一眼,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可到嘴边还是又咽了回去。
按照着那个女人的指示,这次,他们果真找对了地方。
巷尾最后一家,那一家,容年跟居子逸站在门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从彼此脸上看出了犹豫。
“居居。”
容年看着好友,脸色有些发白,却还是强撑着,语气尽量显得平静:“现在你自己来选吧,这扇门,要不要进去?”
居子逸眼里划过抹茫然。
他刚才就从这个环境里看出漂亮姐姐的处境不好,可这个不好的程度……
还是有些超出了他的想象。
姐姐家的门上,那些深深的用刀砍出来的痕迹,还有破墙上被泼上去的刺眼红油漆。
就连地上,似乎都还有血。
这些景象,全都在明明白白昭示着,漂亮姐姐的情况,可能,可能碰了,他也许就会惹上麻烦。
居子逸像在做着抉择。
而容年,紧紧攥着小拳头,视网膜里的红色油漆,都仿佛成了动态。
大片大片的红色……
像是他流过的血。
好多人,手里拿着闪着寒光的刀刃。
在血色中,他们微笑着,如同藏在人间,披着人类皮囊但内里却是十恶不赦的恶魔。
“我还是想进去。我在酒吧里,看了她半年了。从第一眼我就喜欢她——”
居子逸正说着,忽然,目光落在容年摇晃的身子上,瞳孔骤然紧缩,失声叫道:“年年!”
容年被这些景象给刺激的再也站不住,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
就在居子逸想去扶他时,忽然,有道身影,比他还要快。
“容年?!”陆靳言直接将他揽进怀里,俊美的脸上满是急色:“你怎么了?”
容年小脸呆呆的看着他,像不敢相信会突然看到他。
“陆……陆靳言。”他喃喃道。
陆靳言直接把他抱了起来:“别说话了,我带你去医院。”
容年摇摇头,拒绝:“我不去。”
拒绝完,他直接把发白的小脸埋到陆靳言怀里,像小猫崽似的,贪恋的蹭着他。
属于陆靳言身上独有的冷香,萦绕在鼻尖,容年在这好闻的冷香里,慢慢压下了刚才被激发出来的不良反应。
“我没事。”对着他,容年的腔调总是软软的,带着不自知的撒娇引诱意味:“我刚才只是站太久了,所以低血糖。”
陆靳言对这个理由,不是很信服。
可容年坚持自己低血糖,他只能从兜里拿出今天又特意去买的酥糖,剥开,喂进他嘴里。
两个人一个人喂,一个吃,像是完全忽略了现场其实还有一个人。
一个可怜的,辛苦寻爱的,悲情少年居子逸。
“年年。”居子逸嘴里叫着容年,可眼睛却盯的是陆靳言。
就陆靳言这张隔三差五就要上一回商业杂志,时不时还要出现在商业访谈里的脸。
以及,在容家里,高频率出现在容迟嘴上,且形容词没一句好话的科普。
对他,居子逸可谓是硬生生被迫眼熟加耳熟。
当然,这份熟悉里,没一点儿的正面印象。
“你,你跟陆……陆总。”居子逸卡壳半天,客套的扯出个称呼来,然后,强行捋直了想打结的舌头,假淡定的问道:“你们俩,怎么回事?”
容年不近外人,更不爱跟人近距离接触。
可现在,他窝在陆靳言怀里,窝的如此自然而然,没一点儿不自在。
而陆靳言这个他父母嘴上不可惹的大佬,容迟嘴上冒坏水的的老狗x,也是带着跟容年同出一辙的自然,亲自剥糖亲自喂,四舍五入俩人都老夫老妻了。
他的内心,正在拼命的不让自己当场崩溃。
容年听到他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居居还在。
他从陆靳言怀里露出个小脑袋,那张因为看到陆靳言,而写满了开心的脸上,表情还带着点不好意思。
“居居,我跟陆靳言没有什么关系。”容年乖声说着实话。
他哄骗了陆靳言的身子,可俩人暂时还没有什么关系。
容年心道,他还在努力呢。
努力在得到陆靳言的身子后,再得到陆靳言的心!
居子逸:“……”
居子逸一脸麻木。
是是是,你们俩在我面前可劲儿撒糖,可你们很纯洁。
被这么搅了一通,容年刚才还剧烈的不良反应,都不知不觉被冲淡了。
他拍了拍陆靳言的胳膊,示意他把自己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