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公转头看向欧阳克,边嚼鸡肉边含糊道:“你这小子还不快滚回西域去,坏事做绝,难道想将小命交待在中原?”
欧阳克一挥扇子,轻笑道:“在中原,也只您老人家武功绝世。”言外之意是,只要你不以大欺小和我为难,我自然不惧。
叶向晚越看欧阳克的脸越生气,只恨自己功夫不精,打他不过,不然非教训他一下不可。
洪七公道:“你用话先挤兑住我,让老叫化没法为难你,你就以为这世上无人再可制住你了?中原武林能人济济,你这大话说得太早了点啊。我听你说最恨叫化子?”
欧阳克一听洪七公提起这茬,忙笑道:“我哪知道这位老英雄是七公的弟子?出手有些重了,莫怪莫怪。”
叶向晚“哼”了一声:“你说得轻巧。一出手就要废人家眼睛,现在一句‘莫怪’就过去了?他是老英雄,你把他打败了,就比老英雄还要厉害,自己夸自己,羞也不羞?”
欧阳克哪被人这般挖苦过,他的道歉不过是面子上的事。一听叶向晚的话,他心下大怒,恶狠狠看去,却见她衣饰平常,但明艳清丽,嘴角微翘,娇媚中又带几分天真烂漫,便呆了一呆,想:“她确是比我身边这些婢女要美得多。”
叶向晚本想激他生气出手,这样就能借洪七公的手教训他。哪知道欧阳克生气归生气,却不接她的话茬,她不由暗暗称奇,心想:“他出手狠毒,我原以为他受不得激,哪知他竟忍气吞声,真真让人意想不到。”
洪七公笑道:“老叫化手下统管了一堆的大叫化中叫化小叫化,但他们个个都不是我的弟子。老叫化子一向惫懒,嘿嘿,我若真□□个弟子出来,你当真以为打不过你?”
欧阳克道:“世伯说的是。您的传人自然要比小侄强得多。但您功夫这么高,您的传人想来只学到你的一成功力也难。”
叶向晚见他表面恭敬,实则句句在损洪七公,怒道:“你说得好听,心里定是在骂七公他老人家。”
黄蓉觉得这个师妹说话行事甚合自己脾气,便起了几分亲近之意。
欧阳克道:“实是不敢。”
黄蓉笑道:“你嘴里说不敢,其实心里却在骂七公他老人家不会教徒弟,教来教去俱是废物。”
洪七公听了黄蓉的话,想着晚儿和黄蓉一样爱用激人之法,不由又好气又好笑,瞪了她一眼道:“女娃娃又用激将计。”
黄蓉吐了吐舌头,与叶向晚相视而笑。
洪七公转头道:“你这小子敢骂我?”伸手将他折扇抢下来,打开瞧瞧。那扇子一面画着牡丹,一面题字。
洪七公只道:“不好,不好。”
黄蓉凑过去,见扇面上署着“白驼山少主”几个字,想来是欧阳克自己写的,便故意道:“这字当真差劲。”
洪七公随手用扇面擦了擦刚吃过鸡的嘴,之后团成一团扔到地上。
欧阳克心知那扇虽看起来平常,但扇骨以精铁打造,洪七公这样随手揉捏便成一团,劲力着实非同小可。
洪七公道:“我要是出手胜了你,想来你也不服。我这便现收个徒弟和你打一场罢。”
欧阳克知道他指的是郭靖,刚要说话,叶向晚道:“打不过就直说,莫要找借口。”
欧阳克恨恨看她一眼,却又觉得她轻嗔薄怒,煞是喜人。想他自小到大,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哪个女子不是巴巴贴上来的?偏偏叶向晚就让他明明看得到,待伸手去抓时却又滑溜得似条小鱼,勾得他心痒难耐。他此番本想给她个教训,谁知她却被黄药师收为徒弟,一下身价大增,他至少在明面上无法太为难她了。
那边郭靖给洪七公磕过头,行了拜师大礼,正式成为洪七公的弟子。洪七公当即对他细讲“降龙十八掌”中剩下那三掌的玄妙之处。
叶向晚隐约记得原著中说洪七公虽当面授徒,但欧阳克听后却不得要领。可现在看他目光炯炯的样子,定是在细思破解之法。
“嗳。”叶向晚叫道,有心引他说话分他心神。
欧阳克看向叶向晚。
“你干嘛要跟着我?”叶向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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