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管什么身份结果却都一样,不行出城。
议论纷纷,焦急万分,群情激奋,众人围着一张刚贴出不久的布告,摇头的摇头,苦笑的苦笑,但都不敢言辞过激,更别说动手之类。
因为那布告赫然就是连云谷四使共同签署的,大意是因连云谷高层变更,新谷主就任前,采取临时管制,三天内只许进不许出,如有违抗一律严处。
众人本就对昨天夜里的异动和异象心存疑虑,再一看这大街小巷的布告,也就认为是发生了谷主变更的事,陆陆续续散了。但也总有那么几个没看到布告的,失望叹息着又折了回去。
“公子,好像这连云谷发生大事啦。”小鱼微微有些不安。
“嗯。看样子,这谷里现在没了谷主,群龙无首。”少年眉头也是紧皱,扑哧扑哧摇着扇子,明明春寒料峭时节,他却似乎觉得热。
他凑近小鱼,眼珠一闪一闪发出兴奋的光芒,“说不定这是建功立业的好机会啊。小鱼你想想,假如这连我父亲都不敢轻举的黑魔殿,这连云谷却被我拿下,你说哪些老家伙还会不推荐我出任副宫主吗。而等父亲年事一高,那宫主大位就是我的,到那时说不定皇室那位公主也会看上我……”
“公子……”小鱼心里发苦,其实她心里公子就是一切,她的一切也给了他。一见他说起皇室公主时,他那无比向往的眼神,心里一堵,眼泪已在眼眶打转。
少年靠拢来,毫不顾忌身后四人,捏捏她浑圆挺翘的臀部,嘿嘿一笑,“小鱼你吃什么醋呢?我只说说而已,即使攀上凤枝,你说我会忘了你吗?”
小鱼俏脸微红,转忧为喜,心里一阵激动,“公子,小鱼生是公子的人,死是公子的魂,我会一辈子跟随你伺候你!”少年眼见小鱼心意坚定,心里虽已厌烦,脸上却神色不变。
这时候前方两男两女面对走来,正是朱曦他们。
“朱曦,你说这四瓜哥哥什么不好,偏偏签名这么搞笑呢。”莫宁想了想,又是止不住笑了起来。
“我觉得很好啊。你看还有什么东西比文字好懂,就是图画。”朱曦笑着说,“据我了解,这连云谷来来往往什么人都有,不少人不识字,但一看冬瓜一条,南瓜一个,西瓜一个,北瓜一条,马上就会明白,这是四瓜,是连云谷使者写的。既生动有形,又霸气侧漏,谁敢不尊……”
“嗨!明明是四瓜兄弟不会签名,被你这一扯,却成帅气又霸气。”翠花一脸鄙夷,一脸惋惜,“秀秀妹妹,你不会是被他这花言巧语给骗了吧?”
常秀一听也不由乐了,盈盈一笑道:“翠花姐你放心,他人倒不坏。就神经大条了些,有时说话文绉绉的,但更多的却是天然呆。你是不知道,那才是他真正可怕的地方呀。”说着向朱曦眨了眨眼。
即使戴了斗篷,朱曦也可以想象常秀那俏皮可爱的模样。听了她俩的对话,不禁一愣一愣的。心想这女人也是奇怪,甜言蜜语和花言巧语的区别,完全就在她们一念间。讲理时听着是甜言蜜语,带情绪时便成了花言巧语。
“翠花姐!”朱曦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说道,“我这不是喜欢四瓜哥哥,才这么说的么。我觉得他们这是性情所在,也是可爱,总比一些宫主呀名魄师什么的好,明明一看那字就傻乎乎,却到处写,生怕世人不知他有多傻似的。多为世人做点事才好,谁傻谁坏谁聪明,千秋万代几人在,无尽岁月谁不朽……”
“咳咳。”莫宁一阵干咳,实在憋不住了,“朱曦,你这大道理什么时候学的,跟你爷爷学的吗?我怎么想起大巫师来了……”
“几个乡野小子,也敢妄议高冠名师,真不知天高地厚!”一旁的余天本来被常秀吸引着,一听朱曦这话,不由心头不爽,“他们都是这天地间的骄傲,或位高权重,或声望兴隆,题字也罢,刊书也好,既是时代潮流所向,也属民心众望所归。难不成让你等粗鄙之人来题字刊书才好,有人要有人看吗?”
朱曦四人都不由一愣。大家这才注意到一旁骑着狮鹫兽,衣着华丽的少年魄师嘴角扬起,正不屑的看着他们。他身边是一个容貌秀美的宫装少女,身后还有四个眼神冷冷的护卫。
从两人九级神魄和七级神魄的修为,衣着打扮,以及他们身后紧跟的神魄吓人的护卫来看,众人已知这人非同寻常。
翠花正要说话,常秀拉了拉她袖子,众人相视一眼,向西门走去。
“本公子还没发话,谁敢走!”
少年一见众人居然无视他的存在,心窝窝里飞起了无名火。他想就七级、六级、三级神魄的魄师不但非议世事而且态度恶劣。他堂堂瑶光行宫宫主的公子,平素无不一呼百应,这让他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本来准备顾自离开的朱曦一听这话,眉头已是微微一皱,他突然想起在莫族和莫毅见面的一幕,同样不可一世的语气,同样蛮横无理的态度,朱曦心想莫非也是同样的傻瓜。
常秀和莫宁也都叹了口气。还没等朱曦开口,翠花却已按捺不住,“哪来的家伙,敢这么跟翠花姐我说话?也不照照镜子,就你这货色,给老娘端洗脚水都嫌憨。”
“你……”少年没想这又胖又别扭,还不是魄师的女人居然说出这种话来,已是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猪肝。
一旁的小鱼也是双眼圆睁,吓得说不出话来。她可是最了解公子的,他的话可没人敢说不字,忤逆了他就大祸临头,轻者废除魄核赶出宫去,重者直接杖毙。四个护卫神色也是一凌。
“你不要命了吗?还不快向公子磕头道歉!”胆颤心惊的小鱼,连连向翠花这边使着眼色,语气万分焦急。
“晚了!”少年强忍怒气,语气冰冷,“即使她现在求饶,我也不会放过她。”
朱曦转过身,制止了翠花,双拳一抱,不卑不亢道:“我们无意冒犯你,还望看在她是普通人,不要和她计较。我这里给你赔不是啦。”
按朱曦的想法,这种人别理就是,能离多远就离多远,毫无意义的战斗能避免最好。可惜几乎所有骄横的人,都会认为这是弱者的求饶,朱曦一番言辞反而助长其嚣张气焰。
“滚一边去!”少年面无表情,“除非她们俩都留下,否则别怪我下手无情!”
朱曦四人的脸色都起了变化,本来就看不惯这公子做派,没想这人不但不讲理,毫无魄师风范,而且心胸狭隘,色胆包天。
“我奉劝一句,不管什么人,伤天害理的事干多了,地狱之门也就开启了。”朱曦冷冷说道。自从他和常秀心意相通,朱曦最反感他人对她的觊觎,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魄师还是男人吗。他眼里散发出了淡淡的杀气,一扫狂傲少年。
后者听他这么一说,又从他的眼里感受到了一丝冰冷的杀机,反倒疑惑了,似乎想从分明只是三级神魄的魄师身上寻找什么。
“我是瑶光宫主余浩的儿子余天,你是谁?”
余天从小到大多多少少见识一些魄师界稀奇古怪的事:敢说大话的魄师,要不是坑蒙拐骗的傻子,很可能就是实力滔天的疯子。他的第五感告诉他,眼前这个三级神魄的人疯子的可能性比较大。因此,这才试探着问起话来,语气已是稍微缓了缓。
朱曦皱眉一想,行宫既然是瑶光的最高统治机构,这少年既然是宫主的儿子,自是不会和一般魄师,为几句话大打出手,杀人行凶。
于是微微一笑,说道:“我是朱曦,这三个都是我的伙伴。既然是行宫余公子,那大家就各退一步,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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