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白皙面孔,白皙的,就像皇上爷正手拿着的,嘴里正咬着的白莲藕瓜儿,还有那裸露出衣袖外面的,正浸在碧蓝湖水里的俩手臂,凭皇上爷的奇思妙想,想半天,没想到恰如其分的比喻,你想,这个浣衣的女子,多漂亮?天仙,只能是天仙,下凡,像董永遇上的七仙女,像许仙遇上的白娘娘,哦哦,比喻错了,那是长虫精,就是刚才石楞子送鬼子上路的蛇兵,白素贞那女子会养生,活的时间长了,成精了,这个不能比喻,水里的蛇,啥身份?草根,咋能跟七仙女比?!
乾隆皇上不错眼珠地看半天,想半天,突地想起来,就像两个月前在皇宫,在乐坊,新来的歌舞的芊芊手臂,她那洗衣服——不,浣衣——的动作,正正好的像乐坊歌舞的跳舞的舞姿。
乾隆爷爷当时相中了其中的一个,正想下手,就被喊道船上下江南了,所以,嗓子眼儿一阵奇痒,情不自禁地一下子,站起来船头。
皇上爷爷的喉头好一阵痒呦。
看来,乾隆爷是要爱屋及乌了。
也要理解乾隆爷,毕竟,船上带来的夫人们,相比于皇宫,毕竟少,三个月,有数的几个靓妹儿,换来换去,已经腻了,他想新鲜新鲜了。
所以,这个浣衣的乡下、荒野女子,一下子进入了皇上的圣眼。那双色眼里,她竟然成了下凡的七仙女了。
“吇吇”、“吱吱”。
她的命真好。
准是她上辈子烧香念佛,积了大德,或者她的皇阿玛,额娘,爷爷***上辈子,积了大德,此时此刻,冥冥中,哪位大仙儿,让她在这里浣衣,让皇上看见,并且看中。
宠幸。
概率极其地极其低的宠幸。
这一眼,她,就成了乾隆皇上爷,篮子里的菜了。
左右的太监,多会办事儿?见此情景,当然明白!
马上让龙船靠岸。
可是,问题来了。
文似看山不喜平,古来好事多转圈。
隔着大清河呢。
唉呦,还是人家皇上,眼神儿真好,隔山迈垄的,这么老远,就看中了一个蹲在河边洗衣服的一个小丫头片子,要不,人家怎么能当皇上?不服不行.
佛教里讲,凡是皆有缘,哲学里讲,啥事儿都有因果关系,皇上的眼神儿之所以好,除了微山湖周遭没有大工业,空气没污染,没雾霾,视线穿透好之外,估计,最关键的还是皇上的身子,有些很渴了,监狱里的人,能隔着铁笼子,一眼看见空中飞过的鸟儿,是男鸟,还是女鸟,还能一声口哨,把天上飞的,不一样性别的鸟儿,从天上,勾引下来。
不过,隔着的大清河,在牛郎织女面前,是了不得的银河,想见面,非得巴结喜鹊儿,给搭个桥,每年才能过一次,见了面,还仅仅是抓个手指头,淌两滴子眼泪的功夫,时间长了,喜鹊儿就要多收费,加钱,或者喊饿,讹他俩的夜宵,他俩是穷人,路费确实不那么宽裕。
而乾隆是皇上,在皇权面前,大清河,就仅仅是一条泥鳅小壕沟了,构不成障碍的。
没用乾隆爷吱声,没用办公厅主任说话,没有经过层层批转,身边的太监,就来个省事的,一个电话,直接打给就管这事,就干这活儿的托塔李天王,要天王赶快地干活,保证龙船到岸,桥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