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们高贵的头颅,气昂昂地走在阳光洒满的大路上,永远永远永远地这样昂着头,走路!
那个端枪的瘸腿,毕竟被狗咬过,狗牙上有毒,也没打狂犬疫苗,三个心眼,已经被毒素灭了五个半,都这时候了,还没看出猫翘来,还认为这些鬼子和他们是一溜的,麻愣子眼皮子,愣叽叽地问翻译官,“这太君,咋啦?也叫狗咬过?咋分不出黑脸的包公、白脸的曹操,打起来自己人啦?”
葛世源那个气呀,噗呲一下,竟然给气乐了。他正要说什么,或者抬脚踢个一个满堂花,右前边,突然,一阵大乱。
葛世源马上紧张,闭住嘴,收回腿。
这时候,最害怕的就是出乱子,有意外,于是,赶紧跑过去。
石楞子也听到了突然发来的杂乱的声音,马上意识到了要发生意外的事情。
这里,毕竟是敌占区。
任何事情的发生,只会给战斗带来不利的因素。
他扔完、摔死那个伪军头儿后,立即命令围上去的战士们,让这个“皇军”,一个抓一个,这这些龟孙王八蛋,全押到汽艇上,绳捆索绑地关起来。
他们上了船,就不会散鸭子了。
有的是时间收拾他们。
现在,最要紧的是岸上,是桥头,是抓余孽,是发动群众,是处理据点和篱笆子,是尽快地利用这个巧合的机会,开展对群众的宣传发动。
石楞子安排完这个抓孽障上汽艇的时候,葛世源和几个
“二鬼子”,已经跑过去了。
石楞子挥一挥指挥刀,震震那些不服气被捆绑的瘸子瞎子大麻子们后,也紧几步地跑。
身后,偷小鸡被狗咬瘸的二鬼子扯开着公鸭嗓子的朝石楞子喊,“太君太君,误会误会呀,咱是一家子,俺也抓八路呀,唉呦,唉呦!捆死俺啦,勒进肉里啦,皇军呀,劲儿太大啦,快松松,俺好喘口气儿!”
石楞子听得正要乐和,那瘸子突然转了调,像狼嚎,不,比狼嚎好听,像杀猪时候,白刀子捅进血脖子的那一瞬间的爽爽的嚎。
石楞子转过脸来的看,那憨熊,被后面的战士照腚踢了一脚,顿时从出炉的烧鸡变成了王八下的蛋,咕喽喽,一口气地滚下河堤,直接滚到汽艇的甲板上。
石楞子这才算是出来了这口恶气,美滋滋地看一眼被扫进汽艇里的垃圾,加大步子地往前面走。
前面,是一群老百姓,打起了一团,这才是需要立即进行处理的事情。
打成一团的原因,一眼就看出来了,是一群人在抢着拿自己的原本被强盗抢了的东西。
那些东西其实很是不值钱,盛着高粱米的篮子,一捆秫秸的担子,几编拧着一起的大蒜,都是拿到集市上,换一点生活必须的东西。
这些寻常的东西,被四个关口的二鬼子们抢了去,堆在据点的门前,等待着汉奸们的明抢下了场,拿回家去,自己享用。
这些个汉奸二流子,也都是本村邻村的无赖,既然是无赖、二流子,家境,自然地也不好,这些东西,正也用到。
他们为了到这里当强盗,来劫道,可是送了钱的,交了礼的,不收回来,那不就折本了?
他们没有奉养李连璧们大恶人的好心肠,有的是怎么的捞回来的坏想法,至于从哪里捞,怎么折阳寿的捞,他们就不去想了。
他们既然是无赖二流子,自然是弱势的人,欺压更弱势的人,才是他们这一类人的最大的特点和本事。
而现在,这些穿着黑皮的二鬼子,不知道啥原因,或者根本就没有原因,被穿着黄皮的大鬼子收拾了。
那些被抢走的东西,就不是无赖二流子们的了,不是他们的,就应该回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