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活了的女鬼,就成了这个人的人,从这个人嘴里,说出自己的冤,去报自己的仇,去干自己以前的事儿。
这是真事儿,他们见多了。
这叫做鬼附身儿。
看过《白鹿原》沒有,那个小娥,就是这样的鬼附身,附在了白嘉轩的长工,也是小娥的老公公,鹿三身上的,被白嘉轩叫來的巫婆子赶,都沒赶走,最后,还是建的镇妖塔,把小娥的骨架子,埋在镇妖塔的下面。
就是这样,小娥,还化作了蝴蝶,就要飞出去,还是白嘉轩明白事儿,大雪天里,哪來的蝴蝶,赶快地让人们四周里抓,四处里逮,然后,把打死的蝴蝶,用铁锨,全铲进镇妖塔底下,再用石头碌碡压上,说不定,小娥,还会四处里借尸还魂或者附在活人身上再继续造孽呢。
这借尸还魂或者附在人身上,要是在前几个月,葛世源一定相信。
现在,他是一名八路军战士,是公安队队员了,当然的不相信这一些。
但是,他,到底的,还是怀疑。
这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哭泣,确实要找出來,不然,很快地,一阵风,就刮遍全湖西,那样一來,又不知道会出多少的幺蛾子。
葛世源沒有多理会村民们的蜡黄的脸色,俯下身子,继续地拆除地基,细心地寻找哭泣声的來源。
那哭泣声儿,又变了,变成了小山羊,饿了的时候,找妈妈的时候的撒娇的音儿。
“嗵嗵嗵”,一阵儿的跑步声传到葛世源的耳朵里。
葛世源抬起头來看,那几个村民,已经慌张着跑到远处了。
他们实在的,怕那女鬼附身上。
一会儿的三变音儿,看來,这样的女鬼,可能不是女鬼了,是千年的妖精,或者是狐狸精,或者是千年的蛇精。
这里,紧挨着大运河,杭州那边的事儿,已经传到这里來。
杭州,西湖,断桥,就有一个叫许仙的,就是叫千年的蛇精,白蛇,青蛇,缠住了,弄得家破人亡。
这年月,动乱,战乱,能活着,就很是不容易了,千万的,别再让妖精什么的给害了。那样,就太窝囊了。
所以,村民们,真害怕了,远远地多开來。
听着这样的音儿,葛世源心里,也不禁地打起了鼓,虽然心里不害怕,但是,还是两腿不住地颤抖。
这是啥声音儿。
葛世源,也有心的想要跑。
但是,他是八路军,八路军不信邪,不怕恶,要是,他也这样一跑,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葛世源,硬着头皮,仔细地拆除地基,仔细地循着声儿的找那哭泣的來源。
渐渐地,葛世源,判断出來,这着实吓人的音儿,发自地基的下面。
莫不是,真的有女鬼。
或者,这房子,是凶宅。
盖这房子的时候,主家儿,压在了人家的坟头子上,使坟头儿的主家儿,沒地方去烧纸,断了这坟下的女鬼的纸钱,女鬼在阴间里,沒有钱花,买不到吃的用的东西,窘迫急了,而后的哭声。
或者,这房子,本身,就有一桩子凶杀案。
这样的事儿,不少,奸情呀,偷情呀,凶杀呀,什么的,把个女的,杀了,埋在屋底下,使得女鬼的冤情,不得伸展。
葛世源这样的胡思乱想着。
自己的手,也不禁地打起了哆嗦。
脸上的汗珠子,止不住的顺着他的络腮胡子,往下滚了。
葛世源的脑子里,奶奶,他小时候,豆油灯下,哄他睡觉时候,坐在床边上,讲给他的,小鬼扛着猪扒子,无常牵着长舌头的走,一一止不住的浮现在眼前。
葛世源,很是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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