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着波浪翻滚的微山湖,心想,就要完了。
在去阎王那里报名去的道上,高桥真真的后悔了,真后悔,在世上,也该做一件好事儿,哪怕积一星星的德,也会有人拉一把床头,阻止他一任的往老王爷那里去,龙王爷那里,确实缺一个给他老人家端n罐子的了。
高桥知道自己作的恶太多,应该的到阎王那里罚劳役,正要洗心革面,灰心丧气认命的当口,一个老鳖,从混浊的激流中,伸出来,它那灵巧的小脑袋,张开它的樱桃小口,露出来它那糯米牙齿,朝着他的床头伸。
见此状况,高桥大喜,一整夜的恶梦,就这点算暖新闻,刚要直起来耳朵,想听听老鳖巧口口的嘴巴子里,说出来啥样子的哄人的话时候,突然的,那小口口,变成了巨m,变成了鳄鱼,那血盆大口,朝着自己的身子,就扑过来了。
高桥吓得,毛骨悚然,一下子摔倒,直接,自己,主动地,进了那血盆大口里。
突然的摔倒,使得自己一下子的巨疼。
巨疼,使他一下子的睁开眼。
原来,他从床上滚下来,头朝下,摔在了地上,脑袋瓜,正扎进了床头下的n罐子里。
在那个年代,夜里起夜,是用n罐子的,不像现在,屋里有厕所,起夜,爬起来,朝厕所里奔。。
那n罐子,是粗瓷烧制的,自然承受不起高桥的重量,一下子被高桥的脑袋砸烂,瓷渣子,把高桥的脑袋扎的尽是血道子。
高桥,从床底下,极其艰难地爬起来身子,巨疼,使他倒吸着凉气。
这一吸凉气,不要紧,满鼻子的s气,呛得他,要呕吐。
那n罐子里,已经装满了他的前半夜,这瓷罐子一破,自然的,那味儿,自酿自尝了。
高桥捏着鼻子,在床底下,怕了好一会儿,才算止住疼,适应了s,爬了三爬,才算爬起来。
高桥四下里看看,最后,才判断,这卧室里,今晚上,是待不住了。
待不住的高桥,无奈,只好,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这阵子子,他是最不愿意去的,就是他的办公室里。
办公室里,仍然是渡边前任宪兵司令留下来的旧物品。
渡边是文化人,那阵子,他的命儿也好,皇军在湖西占上风,他也有闲情逸致,能有空儿玩他的那些石头蛋子,破桌子,烂板凳。
这些,最知道怎么杀人的高桥,最不喜欢,也泛酸。
还有他更不喜欢到他的办公室里去的,是永远也处理不完的烦恼的事儿,上面的电报,他一见,头就大,不用看,就知道,全是要粮要钱要物资的,还有各县各乡各镇的鬼子中队和小队,不是被八路军炸了碉堡,就是被游击队挖了路,断了粮,没有了菜吃。
这些个从日本国讨饭,才来的老爷、少爷兵,就知道吃和喝,哪有当年的大日本皇军,所向披靡,一泻千里的精神和劲头?
你们没有吃的,干嘛不啃自己的手指头,啃脚巴丫子也行呀。
就是一群吃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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