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们日本,国小、个矮,好像都野蛮,告诉你,锦毛麟角的,也不少,我就是。”
彭琦辉继续的瞪眼珠子,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词儿。
吉田一见彭琦辉败了,又加以筷子鱼r填嘴里,一边嚼着一边更得意的说话,“就说我,祖父、父亲,都是教授,科学家,家庭气氛,开明民主,在美国读书,咱上的,哈佛大学,可是世界名牌大学,这些,你上哪里见过呀,羡慕我吧?还笑话我?嘿嘿。”
彭琦辉承认自己失败了,只好实话实说,“还是你厉害,我可是连大学的门儿,也没摸过,更不知道美国还有哈佛大学,也没吃过火j,三明治,麦当劳我刚才还认为是人名哩。”
彭琦辉说着,端起来酒盅,“我在这方面,确实不如你,当罚,我自己先喝一个道歉酒。”说着,就要自己喝。
却被吉田拦下,“哎哎哎,这么好的酒,你自个喝,不公平,我也喝,同喝。”
吉田喝下酒盅里的酒以后,越发得意了,c起来酒壶,边给彭琦辉斟酒,边说话,“后来,唉,只是我的命运不济,赶上日美开战,因为祖父是机械专家,造军械的,大炮,这九二式,就是他老人家造出来的,我就受连累,被美国政府,给撵了回来,再赶上日本兵,在外作战,死的多,七抽八抽的,我也当了兵,还当了少佐,在东北关东军,干了没几天,就又被派到太平洋,谁知,刚到济宁火车站,又改到了这鬼地方,噢,错了,湖西,好地方,好地方,我说错了,该罚,自罚一盅,嗞。”吉田自个儿一口喝完,然后,眯上眼,独自儿享受酒的醇香,“嘻——好酒呀,好酒!”
彭琦辉一下子找到了反击,“吉田,你耍小聪明,你这不是自罚,而是孬喝,想多占我一杯的便宜。”
“呵呵呵,哈哈哈!”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了。
彭琦辉,第一次在敌人面前这般放松,连着和吉田碰几个,论起来美国的火j、东北的血肠、湖西的鲤鱼,哪个更好吃。
两个人都惊讶,敌对双方,竟也有好多的话题共同点,于是,互相敬酒,开怀畅饮。
彭琦辉用毛巾擦擦手,老伙计一般地问,“吉田,娶媳妇没有?”
他要换话题,不然,家伙儿,不知道还道出来多少他不知道的话题来,那样子,他就要一味地被动下去。
彭琦辉本来一句玩笑话,不想,惹的吉田,顿时沮了丧,沉着脸,连着喝了好几盅。
家伙儿,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对着彭琦辉,缓缓地述出了自己心里的不痛快。
他原有女朋友,叫小仓缨子,青梅竹马,从日本到美国,再到日本,一直在一起,不知啥时候,思想左了派,秘密加入了日本,被抓起来,关到监狱里,至今下落不明,不知是死还是活。
吉田一盅盅喝着,不禁醉了,言无轮次地唱起:
“夜半人静月更明,
寒光斜s照进窗。
期待在渺茫异国的丈夫啊!
妻子和孩子非常寂寞和悲哀……“
歌声满屋里飘着,里面道不尽日本士兵思乡、厌战和沮丧。
彭琦辉动了情,“唉,人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吉田,你唱得太悲哀了。”
吉田摆着手,“发动这战争的家伙,真该揍,我们日本的,你们中国的,各生活着各的,多好。”
“发动战争的家伙,一定会受到惩罚的!”
吉田有些酒意了,摆着手,大大咧咧,“彭将军,仗义,往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当一定帮忙,尽力。”
彭琦辉要的就是这样的话,于是,一笑,故意地戏耍,“是吗?我可就张口了。我需要一挺歪把子机枪,两箱子弹。”
吉田抬头,满脸的诧异,“就这些?太轻了,好吧,咱,一言九鼎,有求必应,明天的,我叫人送到你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