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顶事儿。”
瞎子又喃喃,“去东城的观里,求符水,也喝啦?”
女人更着急,语气里明显地嫌瞎子啰嗦,“喝啦喝啦,就是不起作用,观里的老道,先说的包好包好,还收了俺三袋子高粱米的香火钱,可就是不管事儿,那牛鼻子老道,也是觉得甚为蹊跷啊!说是件难办的事哟。”
瞎子瘪瘪嘴,轻轻地抱怨话,“这个该死的牛鼻子老道,耍奸哩,明明地给俺说,收了一袋子高粱米,生生地眯了两袋子,看我以后还给你介绍活不?”
女人听到瞎子的抱怨话,更是焦急,一时间不知该作何是好,只好对着瞎子哭天抢地,“大师呀,我家一脉单传呀,我可就这么一个娃啊!您可不能就这么不管了,得想尽法子地救啊!”
瞎子摆摆手,还是叫她别急,又缓缓的开口,“你家,最近,可发生什么大事儿没有,什么都不许漏,件件说给俺听。”
女人抬手,用袖子,擦一把额上的汗,只得冷静下来,仔细回想,“咦—大事?除了,娃儿的病,倒,也没什么大事,”女人想着想着,突然地大喊,“对了……娃儿病了之前,我家,刚搬了新房子,前些日子,是老太爷不让,也就没搬,可如今,老太爷驾鹤西去了,我们也就搬过来了。”
瞎子听了若有所思,“新房子……刚搬了……新房子……是河头湾的新房子吗?”
“是是是!”女人赶紧地点头,应了声是。
瞎子又一阵的思考,最后,恍然的大悟,“啊!是老太爷……是你家老太爷的事啊!在老房子里,他独个儿的住,住得寂寞了,想拉小孙子,回去,陪他……你赶紧回去,一家人,搬到老房子去,住上一年,再搬,保准没事了,记住,要常去看老太爷,过年过节的,多烧些钱过去,让他在那方面,可着劲儿的敞开的花。”
那女人,也恍然大悟,赶紧地磕头,擦着汗,站起来。
山口大为惊奇,“瞎子,你说的太玄乎了吧?有道是有病到医院,你这样的让搬家,可是耽误人家医治,只会加重病情的。”
瞎子听完山口的抱怨的话,还是瘪瘪嘴,冷冷地答,“姑娘,你衣衫华丽,气质高贵,清秀俊美,但却一身的杀气,怕不仅仅是一个大家闺秀吧?”
山口一下子更惊讶,大张着嘴,半天,才缓过劲儿,回过神来,“你,看不见,摸不着的,咋知道的?”
那女人,正要走,听见了山口的惊奇的问,赶忙地报答的夸瞎子,“你个姑娘家家的,说话,可不能没轻没重,你能瞎子瞎子的喊?他可是全金乡城的大师,活神仙哩,算卦、看风水,总之鬼神的事儿,没有他不通的。四里八乡的人,有点鸡毛蒜皮的事,都要来求他,问个究竟。”
山口正要再说什么,一个女的,急冲冲地过来,朝着山口的耳朵边,嘀咕了一句什么。
山口的脸,一下子阴沉,咬咬牙,轻轻地骂一句,“这个杀猪的,真是杀猪的,嘛不懂,要坏我的事儿,走!”
山口一挥手,转过身子,急冲冲的走了。
瞎子对呆望着山口背影的女人,轻轻地说,“你扶上我,咱看看走,这是个女魔头,要坏我们这些算卦的,道观的,扶鸾架佶,吃嘴子饭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