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五个兽人守在楼梯口,身上有三阶兽的纹身。
“人在哪儿?”
“在二楼,最中间的屋子。”小扇领着苏灼走在前面,丹枝紧张的跟在苏灼身边。而流萤和青青跟在她们身后。
三号楼的景致很好,院子前面几米就是澄清碧蓝的湖面,几棵柳树垂着碧绿的枝条,显得婀娜多姿。
苏灼扫了一眼,确定了大约的距离。现在她整个人进入了久违的观察模式,这是她经常在做任务时会进入的状态。
二楼每隔三米就有一个兽人看守,他们的状态苏灼十分熟悉,在地球这个叫保镖,冷漠警惕。
在兽世活得**逸,好久没有这种单打独斗的危机感,苏灼心里缓缓升起一股难言的兴奋。
“我害怕。”丹枝怯怯的说,本能的产生了危机感。
“没事的,我在。”苏灼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暖传递给她,神色坦然自若,给了丹枝一份安宁和底气。
“嗯。”丹枝紧紧握住她的手,怯懦的表情上多了丝镇定和坚韧。她第一次从心里对这位邦主产生了敬佩之情。
“你们来了。”玲珑坐在新制成的木椅上,盖着一条薄薄的兽皮,屋子里不知道从哪里运来的冰块,堆在四个墙角。细细打量,墙上挂着几张上好的兽皮,木床也雕刻精美,讲究的盖着几张兽皮。桌子上的陶罐放着一把月莉花(茉莉花),幽幽香气扑鼻。
“你这里真不错。”苏灼忽视一旁站着的两名四阶兽,以及跪在地上打得血肉模糊的一名二阶兽,气定神闲的坐在对面的凳子上。丹枝犹豫了一会儿,选择站到苏灼身边。
玲珑冷笑了一声,眼睛在她们身边打转,最后慢慢收回。
“我以为,你会先问我,找你来什么事。”玲珑似笑非笑的抱着个陶碗,里面放着红色的水果,类似于樱桃,但个头像个小苹果。
“不是很紧急,不是吗。”苏灼慢条斯理的整理袖子,轻轻拉上去。要是小白在这里,肯定会离得远远的,毕竟每次被打屁股前,苏灼就是这个动作神情。
“苏灼,你是不是觉得你有着兽王和兽皇,我就奈何不了你。”玲珑不再拐弯抹角,眼神阴冷凶狠,表情微微狰狞。相比之下,苏灼无论是淡漠的眼神还是轻松的表情,都胜出许多。
“没有她们,你也奈何不了我。”苏灼淡淡的陈述事实,“我很忙,所以你最好有紧要的事。”淡淡的威胁,明明看上去弱势,但一言一行间让人不敢小觑。
“我听说今天会新来一批兽人,有不少三阶兽,还有三名四阶兽。”玲珑转移话题,让丹枝摸不清头脑。
“嗯。”苏灼目光落在了玲珑放在肚子上的手,又移开,低头玩起自己的手指。
“现在部落里也有不少四阶兽,但是大家碍于规定不能收用,你改规定,我就放过你。”玲珑觉得自己已经够退让的。
然而,苏灼却漫不经心的拒绝了。
“规定是当初共同订下的,你我也是按了手印,怎么能说改就改?”
“苏灼邦主,我不是在和你商量。”玲珑咬牙切齿的说。当初在虎族时,她们无依无靠,上邪和桃之站在苏灼那边,她们当然不敢不答应。
“嗯,我知道。你在威胁,但规定就是规定,一个季节只能招收七位兽人,个人最多不能超过五十六个。除非有兽人伴侣损伤或自愿解除关系。其他规定你应该也清楚,我就不重说了。”苏灼一板一眼的说,毫无商量的语气。
“只招收七位兽人。”玲珑讽刺道:“那你屋子里住了几位,口口声声说着规定。你不就想用来限制和打压我们。”
“霸占着兽皇和四阶兽,却让我们接纳低阶兽!你这言行不一的可真够虚伪的彻底!”玲珑气愤的怒斥,转而神情又有些悲凉,手摸着肚子。
“小白算是我的弟弟,上邪和瑞修是朋友。”苏灼站起身,腰挺直,面带歉意。“很抱歉因为我的行为让你误会了。”苏灼弯腰,诚恳的道歉。
“道歉有用吗!”玲珑似乎被刺激到了,一时间歇斯底里的吼叫,眼里泪花打转。“你道歉就可以弥补你给我的屈辱吗!”
“什么屈辱?”苏灼直起身,不明所以,下意识看向丹枝。丹枝摇摇头,一脸茫然,下一秒就大喊小心。
苏灼快速转过身,就见玲珑将手中的陶器扔过来,她侧身躲开,一个旋转顺势接住陶器。
“给我抓住她们。”
“几个兽人轻松的将她们控制住了,苏灼被迫半跪在地,只能仰视着玲珑。丹枝吓得开始哆嗦,苏灼很镇定,“你受了什么屈辱,总得说清楚吧,难道就为了莫须有的屈辱设计抓我吗?”
“莫须有!好个莫须有。”玲珑眼底渐渐疯狂,“你将有实力的兽人留给自己,却留给我们这种别的兽人都不要的渣子。莫须有的屈辱,你知道吗!我怀上了一阶兽的幼崽!”玲珑吼着嗓子,带出了哭腔。
“这就是你所谓的屈辱吗?”苏灼终于明白,那个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兽人是什么身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