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着太子妃,脸上的焦虑更甚:“三弟这是在拉拢六弟,我若再不动作,万一……”万一什么,他是不愿说出来的。
太子妃头疼的看着眼前的太子,遇事就慌乱,实在是……
“爷,与公,您是太子,他是臣。与私,您是哥哥,他是弟弟,你觉得,你去拜访,合适吗?”
太子也觉得太子妃说的有理。但……
这是一道清脆的童声接了太子妃的话:“我看六叔,不像是哪种不辨是非的人。”
太子转身看去,就见自己的儿子被宫女牵着走了进来,当下怒道:“你不在先生那好好学知识,过来作甚?”
这就是当朝的皇长孙宋齐了。
别看宋齐年纪小,却很得皇帝的喜爱。经常陪伴在皇帝身边自是不消多说了。宋齐小小年轻,却也懂得朝堂上的派系纷争。
宋齐乖乖的给自己的爹娘见了礼后道:“先生身体不适,我就先回来了。”太子妃一听,让自己身边的大宫女拿了一些不要给先生送去,而后招手,让宋齐过来。
宋齐再怎么聪慧,也还只是一个六岁的孩童,对于母亲的召唤,乐颠颠的就过去了。
太子妃用帕子轻轻的擦拭他脸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道:“那你觉得你六叔是什么样的人?”
宋齐歪着小脑袋,想了想道:“我也没见过六叔,但是听人说,六叔手握我大梁一半的兵马。却过着甚是清苦的日子,府里的人都没几个。你再看朝上那些文官武将的,但凡是个官,哪个家里的仆人丫鬟不是超出标准的?您再看那些武将,有点军功的走在大街上就怕人家不知道似的,前呼后拥的,气派的不行。”宋齐用稚嫩的声音说着这些。倒是让太子和太子妃一愣。可见,孩童看的问题,真的跟他们有大大的不同。
“而且,六叔进宫的时候,对那些宫女太监们虽然谈不上和颜悦色,但也从来不打骂他们,你在看看其他叔叔姑姑们?”
疏导这里,太子妃瞪了宋齐一眼:“就事论事,不要牵扯他人。”一张嘴,得罪了所有的皇子皇女们了。
宋齐眨巴眨巴眼,“哦,齐儿知道了。”
太子妃便不再问他,让大宫女带着他出去玩耍了。等人走远了,太子妃道:“我看六弟,也不像是那为虎作伥的人。公道自在人心。您是正统的太子。”
太子被自己的妻儿说了一番,像是定神了一般。便也不再纠结去不去拜访宋柳之事了。
宋柳每日就在皇宫和自己的府邸来回。不去拜访谁,谁来拜访他也一律不见。一时间,朝堂上的人都把握不好,这手握大梁一半兵权的人,站在哪边?
还没等人们摸清楚青王站在那边,东北边陲又传来噩耗。有小股倭寇袭击沿海渔民,烧杀抢掠,已造成当地额恐慌。当地的驻军已经派兵过去镇压,奈何驻军都是旱鸭子,倭寇一入海,便奈何不得了。
朝堂上有一次风起云涌。多事之秋的大量超,再一次引起周边小国的窥窃。都想乘着这是老虎垂垂老矣的时候,冲上去咬一口,分点肉吃。
皇帝病种,太子暂代朝政。朝堂上,***和历王党争执不休。太子那边主张打,打胜了,太子在军中的地位要得到提升。要是败了……不能败。
历王那边则主张言和,理由是之前跟鞑靼的一战,已经耗尽了国库,在去跟东瀛打,大梁的军士大部分不会水,也没有能容纳几百人的大船,怎么打?
太子说不过历王的人,正无奈,瞧见宋柳一直沉默在那不说话,便道:“依青王的意思,这战,打还是不打?”
宋柳看了眼太子,将他眉目间的憔悴都看在眼里。他想了想道:“臣弟认为,这仗要打,但不是现在。”
“何出此言呢?”
“臣弟认为,倭寇之所以在这个时候发起战争,无非是认为我大梁跟鞑靼刚打了一战,国库空虚,短时间内,不会出征,所以才挑这个时候来挑衅,再者,这一已经是八月,已经入秋,接下来就是冬季,倭寇靠海吃饭,冬季海面结冰,倭寇行动不便又担心没有过冬的粮食,这菜袭扰我沿海居民。这倭寇就是仗着这两点,才敢打死袭扰我沿海居民。”太子听了,点头,“就因为这样,才正要打啊。”
宋柳点头:“正因为这样,倭寇们准备的很充足,让我们,要什么没什么。”
一句话,说的额太子哑口无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