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太傻了

缕烟雾。“就算查到我和赵漫有联系，他最多会想到我和赵漫在一起过，应该不会怀疑我杀了她，最好这件事能不了了之，不然只能找个替死鬼了。”赵漫死后，杨安的生活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他倒不是怕死去的赵漫，他只怕那个活着的幕后人，怕自己哪天没收到风声就被整了。之前听到消息说有人申报赵漫失踪的时候，杨安几乎是狂喜的状态。心想这个人终于出现了，杨安已经做好了要收拾他的准备。可陈政调查出来那个叫李子辰的报案人就是赵漫一普通朋友，除夕当天一直在家陪他奶奶，根本不是那个幕后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杨安当时气得在办公室砸了电话。

    和李子辰分开后，林音召来到湖边散步，却没想到看见了顾岩和董涵初。他们坐在湖心亭的长凳上，董涵初正指着顾岩的鼻子哈哈大笑，顾岩反而一本正经，但明显只是故作严肃，顾岩和林音召闹别扭时常常会这样。

    此刻她多想顾岩能陪陪她，为什么他和董涵初这么聊得来呢？林音召迈脚朝顾岩走去，这时听见董韶源叫她的名字。林音召忽地想起这种情形发生过很多次了，为什么自己总是能碰见他？

    林音召问他怎么在这儿，他直说是来找林音召的。

    “有什么事吗？”林音召疲惫地问。

    “警察为什么找你？”董韶源开门见山地说。

    林音召奇怪他为什么要特地找她问这件事，难道他和李子辰一样，也知道赵漫失踪的事，可为什么都来问她？这件事和她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林音召觉得在警察找到赵漫之前最好还是什么也别说。可董韶源伸出手紧抓着她的手腕，用祈求的语气说：“告诉我。”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问？”林音召不解地看着他。

    董韶源慢慢放开了林音召的手臂，欲言又止，终究什么也没说，过了一会儿，他又问：“是关于赵漫吗？”林音召的直觉告诉她，董韶源本来要说的不是这个，但看到他有些无力的表情，她有些不忍心，于是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董韶源看了一眼林音召身后顾岩的方向，问她：“你一点都不怀疑吗？”

    林音召疑惑地望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董韶源勉强笑了一笑，转身走了。林音召走到顾岩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董涵初转过头，林音召朝她笑，算作打招呼。顾岩看见身后的林音召，不禁有些局促，像被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

    “你们聊吧，我有课先走了。”董涵初说话时笑着对顾岩眨了一下眼睛。顾岩避着不看她，拉着林音召坐在他旁边。“你是专门来找我的，还是不小心碰到我的？”

    “不小心碰到的，我来散步。”

    顾岩见林音召似乎有点闷闷不乐，心想她不会是刚才看见自己和董涵初呆在一块儿，不高兴了？

    “音召，你不开心？”

    林音召双手抱在胸前，倚在栏杆上，偏着头望着顾岩，静静地看着他。顾岩见她不回答，以为她真因为董涵初不高兴了？“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他焦急地问。

    林音召本来不想说，但是这件事传开后，顾岩早晚会知道，还不如亲自告诉他。“今天有两个警察来找我，因为赵漫的事情。”

    “她不是退学了吗？不至于警察来问吧？”

    林音召把从警察那儿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顾岩，顾岩对赵漫的事情没有兴趣，只说：“应该就是走个程序，跟你没关系。”

    是吗？可为什么林音召心里惴惴不安，好像前方有一个深渊在等着自己。

    几天后，流言像风一样很快传遍南奚大学每一个角落，不知道当时伏在门口的那些人究竟听到了什么。一开始的传闻是赵漫不是退学而是失踪了，后来又演变成不是失踪而是被人害了，到现在谣言的大体内容是赵漫的失踪和林音召有关，所以警察才来找她。前面的谣言，顾芊完全不关心，但是把音召姐带上，让她有点不开心。周五的全社大会，李子辰的状态比以前更糟了，他说着说着话，突然就没声了。林音召抬头看他怎么了，发现他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看着赵漫以前坐的位置流泪，林音召叫了他一声，把他从朦胧的状态中拉回来，他冷冷地扫了林音召一眼，继续埋头讲文学社的工作安排。

    会议结束后，李子辰让林音召留下，待其他人走光后，李子辰才问林音召除夕那天有没有见过赵漫。

    “白天碰见过她，怎么了？”林音召坦然地说。

    李子辰微微笑着，说：“她应该就是那天失踪的，那晚上呢？你没见过她吗？”

    “没有。”

    李子辰想起赵漫在电话里对他讲的那句“我等的人来了。”李子辰认定林音召是见过赵漫的，她现在在撒谎！她应该很恨赵漫吧，不然之前也不会去威胁赵漫。就像赵漫一直对他说的，林音召就是一个表面看似善良，实则心机很重的婊/子。

    林音召抬头看见李子辰镜片后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自己，像是很恨她似的。难道她刚才说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李子辰见林音召眼里流露出一些忌惮，裂开嘴明朗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