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音召吃完粥后董韶源就回来了,她茫然的坐在客厅,不知道该去哪儿,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董韶源走到她身边,用疼惜的眼神望着她,“你还好吗?”林音召抱着膝盖,陷入恍惚。“我怎么会晕倒?我怎么可以晕倒?”她喃喃道,“我应该送舅妈最后一程的。”她转过头,蹙眉看着董韶源,用责怪的语气说:“你为什么不等我醒过来再处理舅妈的遗体?为什么管我的事?快带我去看舅妈,快走!”
董韶源按住林音召发抖的肩膀:“我只是想帮你,你已经病了,别再死撑了,行不行?明天再带你去看她。”董韶源悲痛地说,好像短短时间内失去两个亲人的是他。林音召坐起身,走到玄关处换鞋。“你去哪儿?”董韶源跟上去,拉住她的手,“让我照顾你,好吗?”
“放开!”林音召愤怒地甩开他,“你之前在骗我是不是?你还是没有忘掉那个女孩,你还想让我代替她?”
“不是这样的。”董韶源着急地说,他极少有这样的时候。林音召没有心思听他的狡辩,“别说了,我不想看见你,谢谢你帮我,但以后别再帮了,离我远点儿。”
白雪下葬那天,林音召看见舅舅墓碑前有一束新鲜的白菊花,董韶源应该知道舅舅去世了吧,这花应该是他送的。完事之后,林音召回到学校继续上自习,那一段的日子她过得恍恍惚惚的,夜里总梦到自己回家,舅舅舅妈招呼自己的情景,然后在深夜醒来就再也睡不着,夜里的失眠导致她白天老是失神。陈静关切地对她问东问西,林音召话还没有说出口,眼泪就先流了下来。陈静见状心疼地把她揽入怀里,又气又急地说:“你到底怎么了?”
“他们都死了。”林音召用进了力气才能把这个残酷的事实完整地说出来,她像吐针一样吐出每一个字,喉咙被这几个字刺得发紧。
陈静心一沉,搂紧了林音召问:“谁死了?你说清楚。”
“舅舅舅妈。”
“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死?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一点儿都没听说?”陈静震惊地问。
“我没有告诉别人。”林音召喉间的刺痛渐渐缓下来了。
“顾岩也不知道?”
林音召点头,“你别告诉他。”
“你一个人这些天是怎么过来的?为什么不能告诉顾岩?现在不是最需要他的时候?你说的越多,我越不明白了。”
林音召正想解释,手机铃声响了。“我出去接个电话。”
“请问,是林小姐吗?”电话那头是温柔的女声,林音召疑惑地看了一下手机屏幕上的号码,问“你是?”
“我叫唐绮,我的父亲和你舅舅是朋友,你舅舅落了一个信封在我家里,我想交给你。”
“哦,你在哪儿?我现在去找你吗?”
唐绮说了一个公园的名字,林音召立刻赶到了那儿。她在湖边见到一位戴墨镜,穿白衣的女孩,她走过去问:“你是唐绮吗?”
“是我。”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宽大的信封交到林音召手上,“我在父亲房间里看见的,后面的名字是你舅舅的吧?”
“是的,”林音召抚摸着信封上亲切的两个字,名字的后面写了舅舅的联系号码,“对了,你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码的?”
“我之前给你舅舅打过电话,是你舅妈接了,她让我联系你,然后把号码给我了。”唐绮的话让林音召明白原来舅妈早就决定随舅舅去了,所以什么事都交给了她。
“我能见见你父亲吗?我有些事想问他。”女孩低下头,面露难色,“他走了,好多天没回来了。他是一个记者,出去跑新闻的时候常常这样。所以我才想把东西交给你。”
记者?难道是上次送画来的那个叔叔?“你是学画画的吗?”林音召问。
“没错。上次父亲要了我一幅画说要送人,难道是送给你舅舅的?”
“嗯,你画得很好,我很喜欢那幅画。”寒暄一阵后,林音召道了谢,回到家拆开了信封,发现里面是一些报告单,林音召仔细看了看,终于看懂这是一份关于长德酒的检测报告,看到检查结果,林音召不禁瞪大了眼,甲醇严重超标?舅舅之前住院是因为喝了这些酒才中毒的?而那酒是顾岩家生产的酒!难道舅舅和那个唐记者在调查这件事?舅舅的死会和这件事有关吗?把舅舅送去焚化前,林音召报了警,舅舅先被送去做了尸检,可是为什么警察之后都没来找过她呢?
心烦意乱的音召赶紧打电话给顾岩,叫他来‘意味’一趟。林音召先到店里,老板娘说着蹩脚地中文热情地过来打招呼:“你和顾岩现在来的次数有些少哦。”
林音召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这不是来了吗?”顾岩说着入座,朝对面的林音召暧昧地笑了一下,林音召回了一个苦涩的微笑。
“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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