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欣喜的泪水。
“这些以后再告诉你,”董韶源温柔地说,“现在先把戒指带上吧。”董韶源捡起被林音召挥在地上的戒指,用衣袖蹭了蹭,捏住林音召的手指,微笑着要套上戒指。
“小权,”林音召抽出手,“先放下这件事好吗?”
“怎么了?”董韶源沉痛的眼神望着林音召,“知道了我是谁,你还是要拒绝我吗?”
“这根本不是你是谁的问题。”一个一年前她完全不认识的人突然告诉她自己是她死去的弟弟,现在竟然向她求婚,林音召脑子乱成一团,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董韶源把戒指捏在指尖,笑了。“是我太心急了,你肯定吓坏了吧?好了,我不说这件事了。”
林音召压在心里的石头瞬间消失了,刚才她真的觉得压力好大。“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还有你为什么要整容?因为受伤了吗?”
“我有我的原因,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是谁,知道吗?”
林音召重重地点头,“知道了。”
“你不问我为什么?”
“你不是说了以后会解释吗?”林音召疑惑地说,“你还活着比什么都好。”
“嗯,我送你回去?”
“好。”
林音召看见家里空荡荡的屋子,从前和舅舅舅妈温暖的回忆从四处不停地涌来,她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无论怎么忍,眼泪还是止不住往外涌。后来哭着哭着便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早上,一阵电话铃声把她吵醒,是顾岩打来的电话,说要约她去看话剧。
林音召梳妆打扮了一番,以免顾岩看出她的憔悴。顾岩迟到了十几分钟,来了之后说了声对不起就拉着林音召进剧场了。剧场里比较暗,话剧演员竭力地在舞台上表达情感,顾岩默默地看着,没有和林音召说一句话,后来,顾岩的手机响了,林音召本能地看了一眼顾岩的手机屏幕,工作人员走过来提醒顾岩保持安静,顾岩一边道歉一边走了出去。
“你猜我在哪儿?”董涵初在电话那头调皮地问。
“我哪儿知道啊,”顾岩饶有兴趣地说,“直接告诉我呗。”
“我在海南,这里阳光太好了,”董涵初兴奋地说,“好怕被晒黑了。”
“你本来也不白。”
“切,管它白还是黑,反正我要实现一路南下的目标,我下一站要去澳大利亚,你陪我去吧?”
“你这跨度有点大吧?”
“只要达到目标,哪管什么进度呀!你到底去不去?”
“我”顾岩的理性告诉他应该拒绝,犹豫了一会儿,他不甘心地说了句“再看看”。他回到剧场,贴在林音召耳边说:“一个朋友打来的电话。”林音召刚才看见了来电人——“涵初”,她也没有问什么,为什么顾岩要避重就轻地解释呢?她心里明白却不想自己明白。“我想回去了,”林音召小声说,“有点困了。”
顾岩看了看手表,才九点半,他笑着说:“你不是困了,是怕你舅舅骂你回家晚了吧?”林音召愣了一下,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又滚出来,她避开顾岩的目光说:“是啊,回去晚了,舅舅又会笑着骂我了。”
黑暗中,顾岩丝毫没有察觉到林音召的敏感和受伤。“好吧,这话剧也挺无聊,我也不想看了,我送你回去。”
“不了,我自己打出租车回去。”
顾岩没有坚持,出去后先拦了辆车走了。林音召一个人慢慢走到南奚广场,站在河边欣赏了一会儿对岸辉煌的夜景。
顾岩,你是不是要离我而去了?
自从各个网站发文澄清顾长德的清白后,守在长德公司总部的记者就没有了,再加上顾长德为地震灾区捐款200万,他又成了那个南奚人人称颂的慈善家。顾长德在办公室接受完一家杂志的采访,正打算驱车回家。走到楼下时突然看见一波人群朝自己涌了过来,无数话筒和摄像机对准了他。
“您之前说自己离婚后才和李小姐在一起,现在有新的照片爆出来证明你在两年前就和李小姐在一起了,而你几个月前才离婚,这怎么解释?”
“网上爆出你出轨逼走前妻的消息是真的吗?”
“”
“听闻你从前有过招/妓的经历,对此您有什么回应?”
铺天盖地的问题朝顾长德涌来,他忍住要发火的冲动,始终保持笑容,但最后一个问题让他彻底爆发。
“谁说的!”他怒吼道,“胡说八道!”
保安冲过来护着顾长德上了车,王明一脸惆怅地坐在副驾驶上。
“混蛋!这件事不是过去了吗?”顾长德生气地说,“记者怎么又来了!”
王明垂着头说:“有人给媒体寄了你和李眉去开房的照片,酒店里显示屏的时间把您暴露了。我正想告诉你,看见门口的记者,我就知道来不及了。”
“林音召,林音召”顾长德咬着牙念道,“死咬着我不放,看来她舅舅的死还不足以吓住她。”
“董事长,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顾长德目光一暗,“对付女人我有最具杀伤力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