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先前那人返了回来,傲慢道:“卫苏少爷,算你命好,我家族长有请。”
一声冷哼,卫苏未理两人,阔步向院内行去。
“和卫龙相比,这小子连根毛都算不了,摆什么谱,一个身在家族的废物而已。”
“今年的族中大比,看我们朱战少爷怎么把他打的满地找牙。”
“用的着朱战少爷出马?给我几年年时间,我就可以打的他老妈都不认识。”
听着后面的闲言片语,卫苏阴笑一声,浑浊的双眼,掠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狠色,穿过一条石路,最后在肃穆的迎客大厅停了下来,恭敬的敲了门,方才轻轻的推门而入。
大厅很是**,其中的人数也是有着不少,坐在最上面的,自然就是朱远山与几位长老,下方则是规矩的站着一些青年才俊,看这架势,像是正在商谈着什么要事。
“拜见族长与几位长老。”缓步向前,对着上方的朱远山几人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朱远山点了点头,看了卫苏一眼,缓缓道出:“不知你找我有何事?”
卫苏抱拳沉声道:“关于四少爷朱离之事。”
“离儿?他怎么了?”朱远山眉目一凝,疑惑道。
卫苏看着朱远山,心里不由的一丝冷笑,半响,方才道出:“四少爷,已经遇害了。”
“你说什么?”
此言一出,大厅之内一片哗然,众人脸庞上的神色,都是在此刻定格,沉静的气氛,持续了好片刻,上座等人这才缓缓的回过神来。
“大胆,小子,不要以为你是卫霸天的儿子我们就不敢动你,这种胡话也是你随口说的?”其中一位黄脸长老泛着厉色的目光锁定卫苏,怒斥道。
朱离可是他的唯一的关门徒弟,平日里的行踪他是最清楚不过,早上虽然出了门,但却带了一些随身护卫,更有炼体七重的朱桂,在这青山县,可没有几人敢对他们不利,要知道,这里,就是他们的天下,名副其实的土皇帝,怎会有那不开眼的家伙从中作梗,意图杀害朱家之人?
这小子居然张口就咒朱离已死,如何不惹的他大发雷霆。
“你小子说的什么屁话,居然咒我家四少爷身亡。”
“真是大胆,要不是碍于礼节,我现在就把你打出大门外。”
“卫家的人真是越来越没有教养了,看来到你们这一代算是没落了。”
其余的弟子也是相继附和,愤愤不平。唯独坐在最上方的朱远山没有动静,虽然这话说的太过,但必定有其原因,这个卫苏他也是知道的,并不是那么无脑之人,他可不相信这小子来他朱家只是为了作死。
卫苏看了朱远山一眼,心里暗暗佩服,不愧是家族族长,这份定力,就已经胜过了在坐的所有人。
卫苏抱拳道:“四少爷朱离与其护卫前往飓风岭,途中突遇凶兽被困,身死存亡之际,朱离少爷识得良机,见缝逃跑,不料途中,被人一刀斩杀,惨不忍睹,而后几名护卫也相继死去,唯独朱桂独活,而杀害朱离少爷之人,我也识的,我这所说的字字句句没有一丝掺假,因为,这都是我亲眼所见。”
闻言,一直静观其变的朱远山,终于是坐不住了,见他说话神色泰然自若,并未无事生非,想必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双手不由一紧,看着卫苏,沉声道:“只听你一面之词就断定我儿身死,未免有些儿戏,你,需要给我证明。”
卫苏微微一笑,他就早预料到这一点,就在他们在飓风岭分别时,他就偷偷的摘下了朱离身上的木良玉佩,这玉佩可谓是价值连城,也是他朱家的传世家宝,所以根本不可能把它送给外人,自然就是最有力的证据之一。
将衣袖内的玉佩取出,在众目睽睽之下,抛向朱远山。
“朱族长,你看这个行么?”
朱远山微皱眉头,望着飞掠而来的玉佩,一把将之抓住,而后手掌缓缓摊开,顿时,一枚青色的玉佩,安静的躺在他的手中。
当视线看见玉佩的一刹那,朱远山的身体,几乎瞬间石化,目光近乎呆滞的死死的盯着这块他再熟悉不过的东西。。
这可是他们朱家的传世家宝,世世代代的子女都会独自配有,而其内,还会残留着携带者的灵气,与之融为一体,一旦身死,玉佩内的灵气也会随之消散殆尽。
双手不住的颤抖着,他能清楚的感受到,玉佩的灵气,已经散绝,这一点,也就证明了卫苏方才所说,都是真的!
那素以最硬之称的黑曜木椅,顷刻之间化作了一滩粉末。
伟岸的身躯缓缓起身,那阴沉至极的脸当真可以把一个人生吞了一般,旋即,一席不容置疑的话语缓缓的在大厅内响起。
“我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此次大恩我朱某记下了,你这就告诉我杀害离儿的小畜生在哪,我现在就要去将他,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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