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乃至于侯夫人。
因为按常理说,永宁侯在出家时就该将爵位传给谢隽。
但是,直到她死时,侯爷都未曾将爵位交给谢隽,并且不允许谢隽出仕为官。
谢隽可是当了大半辈子的富贵闲人世子爷。
姜黎脸上笑意浓了些,徐徐道:“世子爷、夫人,你们说,是不是?”
“赫!赫!”
侯夫人死死的盯着姜黎,眼刀子几乎要从人身上刮下一层肉来。
姜黎这个害人精!
怎么可能连侯爷的事情也知道!
姜黎她到底知道了多少秘密?
若在让她活着,她一定会毁了永宁侯府,毁了他们所有人!
杀了她!
必须杀了姜黎!
但是她嘴巴费力的张开,舌头却不听使唤。
“啊!撒……啊……塔!”
喉咙里只能发出一些不成调子的声音,嘶哑难听,也分不清说的是什么。
“唉!夫人年纪轻轻,怎么就突然中风了呢?真是可怜啊!”
姜黎叹息一声,摇了摇头,满脸的悲悯,只是唇角忍不住的往上翘。
侯夫人这样瘫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日子,可只是开始呢。
但她的语气怎么听怎么幸灾乐祸,谢隽只感觉一股热血冲上脑门。
“你这个毒妇!就没盼着侯府半点好!”
“啪!”
他一把按在桌案上,支棱起身体,居高临下瞪着姜黎。
“嫣嫣是心思单纯,你却恨不得她死!姜黎,你我夫妻多年,我倒是没看出你居然是这般狠毒之人!”
越说谢隽越有底气,他抬手指着姜黎,几乎要戳到脸上。
义正言辞道:“今后你就府上吃斋念佛,侍奉母亲,休得再踏出府门半步!”
姜黎再怎么嘴刁,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
只要将她关在府门之内,那她就翻不了天。
“世子爷脑子还痛不痛?”
姜黎抬眼看着谢隽,问出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什么?”
谢隽一愣,他下意识的摸了摸头。
当时一而再的被砸,更被谢嫣一花瓶砸破了的脑袋上的伤口已经痊愈的七七八八,只是时不时的会有些痛感。
姜黎含笑的点点头,“看来外面的伤势是好了。”
只是脑子不怎么好使。
到现在了居然还分不清谁才是永宁侯府上能制定规则的人。
“混账!你个毒妇,敢骂我!”
谢隽顿时反应过来,脸色涨红,又气又怒。
姜黎敢骂他脑子有病!
他径直扬起完好的左手,一耳光照着姜黎的脸就扇了下去。
“啊!”
鹤荣堂中响起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姜黎抬手擒住了谢隽的手腕。
她笑道:“世子爷脑子病的真是不轻。”
谢隽的脸色雪一般的惨白,剧烈的疼痛都让他顾不得姜黎又骂了他。
“姜黎,你疯了,松开我!”
姜黎是什么怪物!
明明看着就是一个弱女子,文文弱弱,怎么可能手上有这么大的力气!
他使出了全身力气,也没能将手从姜黎手下解救出来。
反而姜黎的手劲越来越大,谢隽甚至疼的感觉要站不住了。
“世子爷身上的旧伤未好,怎么又添了新伤呢?”
姜黎手中一紧,只听得一声脆响。
“咯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