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艰难的决定

;“实话说，祭坛之中的紫金钵已经不在，凶神出来已经是一种必然。”苍生面容诚恳的对村长说道：“请相信我。”

    年老的村长瞅着苍生闭上眼思考了一下，最终仍是下定决心开口说道：“你……离开！”

    “村长……紫金钵确实不在了，只有我才能阻止凶神！”

    眼见苍生并不离开，年迈的老人感受着背上少女微弱的呼吸，最终朝着苍生鞠躬不止：“啊……我拜托你，拜托你放过欣儿，放过金雷村好吗，我拜托你，拜托你！”

    苍生上前扶起了老：“村长快请起，我对金雷村断无一点恶念，这点请你相信。”

    那个壮年人怀疑的说道：“话都说你在说的，你说出事就真出事了，谁不怀疑啊，还有谁知道你讲的是真是假？！”

    “你们认为这是我想解放凶神的借口？但如果我真正存心毁掉金雷村的封印，大可在入村之前就威胁巫女，*你们就范。甚至以我的能力，便是强取你们也无法阻止。”苍生口中这么说着，身上佛元运转顿时周身一片灿然，震慑一片。

    壮汉向后退了一步震惊的盯着苍生：“啊……这……你……”

    看到少年人并不是向外边这么柔弱，村长带着希冀的目光看向苍生：“哎……少年人啊，你说你能杀掉凶神，可是真的啊？”

    苍生垂下眉眼坦言道：“不敢说有百分百的把握，当我必当尽力完成。”

    听到苍生这样说，立刻就有村民出言反驳：

    “难，太难了。传说凶神被封印了百年以上，这么长的岁月，都没办法将她的力量消灭，难道，你有比当初那名高僧更强吗？”

    “村长，你可是要想清楚啊，他是有目的才入村的，不能轻易相信他！”

    正在这时，一个弱弱的声音尝试着阻止众人，正是那个给苍生带路的青年：“村长，我认为这个人所讲也许可以一试，因为现在的金雷村……”

    “够了”村长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吩咐仍旧围着的人说道：“我自有分寸。你们先出去，叫村民解散，去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打发走了围观的人，村长转过身对着苍生说道：“不用多说，我要你保证能诛灭凶神，否则……离开！”

    苍生并没有做出信心满满的保证，而是继续示之以诚：“村长是认为，如果我无法杀掉凶神，至少还能用法钵镇压对吗？但村长应该清楚，紫金钵已经不在，只靠祭坛已经不能继续镇压凶神，长此以往凶神恐怕脱出禁锢，金雷村也灾劫难逃。”

    没有回答苍生的问题，老迈的村长向苍生发问道：“你知道为什么金雷村的人都不能离村生活吗？”

    “在村外时，常欣姑娘有向我提起守祭一脉的事情。那时我便猜想，所谓的祭典，其实是一种凝聚金雷村整体的方式。”苍生坦言道：“真正的目的，是为了不让人口外流。因为封印凶神的，不只是紫金钵，还有一直以来生活在这个土地上的血脉。”

    村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唉……这个秘密，只有守祭一脉的男性以及卸任的巫女知晓。据闻这种封印的方式，是那名高僧所留下的。金雷村人口只进不出，世世代代守护着这片的土地，安抚着凶神，现在，由我的孙女担任巫女。”

    苍生怔怔的看着村长：“可常欣姑娘说，她很欢喜能替您分担。”

    村长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但是我很清楚，她很向往村外的生活。如果她不是金雷村的人，也许她能生活得更快乐。”

    苍生回忆了一下和少女的谈话内容，最终开口说道：“她从不曾拒绝自己的责任。”

    “但我却希望，现在的她别担这种责任。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坚持着守祭一脉的责任，但这一年多来，我开始不安了，种种怪象不断发生，金雷村的生活，愈来愈不平稳。但是身为村长，就有责任安定这个村落，我的孙女也是这样想的。”

    苍生好奇问道：“何事让村长产生质疑了？”

    “因为封婶。她是欣儿的远亲，属于守祭一脉，也是上一任的巫女。在她祭祀期间并没有什么异常，本该从此回归平凡的生活。谁知上一回祭典期间，村中便开始发生怪现象，等到最后一天的安龙祭结束之后，封婶她……莫名发疯了……”村长低声说道：“没人知道封婶是怎样发疯的。那个时候奇异的震动时有发生。村民开始猜测，这是群魔乱世的征兆。而我们守祭一脉，也只能不断为全村祈福，却是徒劳无功。”

    苍生皱起眉头：“村长没想过迁移他处？”

    “迁走吗？”村长苦笑着摇了摇头：“是可以迁移去哪里啊？凶神随时有可能能破封而出，她又怎样有可能放过金雷村所有的人？我们不能离开，也不可离开，这是金雷村的宿命……”

    “无法逃避的宿命，就是因为逃不了，所以宁愿故步自封，宁愿画地自限。金雷村有镇压凶神的责任，守祭一脉，则有周全所有村民的责任。如果你没能完全歼灭凶神的把握，我又怎样能让你轻试？如果你失败了，金雷村是要怎样办啊，欣儿又要怎样办啊？我不希望欣儿变成封婶那样啊！”

    苍生沉思了许久，最终开口道：“我清楚村长你们的顾虑，看来只剩最后一个方案。”

    村长：“什么方案啊？”

    苍生转过身去打算离开：“坐等凶神破封而出毁灭金雷村，我再杀了凶神。”

    听到这种残忍之语，村长猛然一惊：“啊……你……！”

    “残忍的说法对吧，可惜这是能预见的结果。今日就算我没有进入金雷村，事件早晚也会发生。”苍生闭目朝着前方走了两步然后听了下来：“有着紫金钵的镇守，封印应该还能坚持一段时间。也许村长有生之年不会遇见，但常欣姑娘，恐将亲眼看见金雷村的覆灭。”

    村长沉默不语。

    见眼前之人可能松动，苍生继续耐心劝说道：“也许村长尚无法做下决定，毕竟当初那名高僧尚且只能用法钵镇压，何以百余年之后，会突然出现斩魔之法？事实上，我也无法评估自己还有多少斩魔之力，就看村长是否愿意相信我了。”

    村长沉默了好久，最后终于下定了决心，他朝着苍生行了一礼：“请全力一试！”

    “村长快请起，苍生必当尽力而为。明夜子时，一决凶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