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疼点算甚。”独孤行爱搭不理的说着。
令狐冲也不管独孤行有没有听,继续说,“那时我还不知道她是东方姑娘,只道她是董伯方兄弟。我让他给我讲笑话分散我的注意力,他不会,于是就给我唱歌,真的,很好听……”
“她……还会唱歌的么?”听到这里,独孤行忍不住问。
“他说他就会那一首童谣,还说唱的不好让我别笑话他。但其实,唱的很好。”
“呵呵,想不到,她居然会给别人唱歌。”独孤行心中突然酸酸的。
“少侠,伤口已经缝合好了。”
“好,那走吧。”独孤行付了钱,转身出了医馆。
“独孤兄弟,你救我一命,又带我来医治,不如,我请你喝酒,如何?”
“喝酒?你都伤成这样了,还喝酒?”独孤行诧异的看着令狐冲。
“董兄弟曾说过,酒能破愁,醉能忘痛。这酒,确是个好东西。”
“好吧。”独孤行心想,也许,从令狐冲身上,能听到一个不一样的东方不败……
客栈酒馆中,令狐冲猛地灌下一大口酒,他擦了擦嘴巴说:“今朝有酒今朝醉,独孤兄弟,不知你是不是和东方姑娘一样能喝酒?”
“嗯?她……和你喝过酒么?”
“是啊,呵呵,我们第一次喝酒,还是偷的呢。”
“偷??”
“是,偷。”令狐冲喝着酒,给独孤行讲那日他和董兄弟怎样偷酒喝,怎样被人发现,而后又一起去麦田,董兄弟又怎样以发带作剑为他舞剑。
“以发带……舞……舞剑?”独孤行瞪大了眼睛,东方不败和这小子一起去偷酒喝,已经够让他诧异的了,他万万想不到堂堂的日月神教教主,居然会为了这小子舞剑,而且还是耗费自己的内力去以发带舞剑!
令狐冲从怀中摸出那根发带,怔怔的看着,仿佛看到那天的董兄弟,陪他喝酒为他舞剑的董兄弟。
“令狐冲,你可知道,她对你有多好……”
“我知,我,怎么会不知……”
“那你又为何负她?!”独孤行一下子站起来,盯着令狐冲。
“独孤兄弟,你,喜欢她是么?”
“我……”独孤行感受了一下,并没在四周发现东方不败,“是,我喜欢她,从小时候起,我就喜欢她。”
“她是爹在一个村子里救出来的,那时候我十二岁,她十五岁。看到她的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她,可惜没多久,她就被爹带上了黑木崖。从此再见她,就已然是一个男子般。”
“黑木崖?难不成,独孤前辈是……”
“没错,我爹正是日月神教的教主。只是后来在闭关时被任我行偷袭,打落了悬崖,而任我行以为我爹已死,就安心的坐上了教主之位。”
“这么说,日月神教教主之位,本就该是,东方姑娘的?”
“没错,如若任我行没有偷袭,我爹本就是想把教主之位传给东方不败,哪知道……”
“独孤前辈,为什么不把教主之位传给你?”
“因为我天生就不是练武的材料,这是其一,其二就是,我没有那个野心,无心去一统江湖。”
“爹他一直在找寻传人,可惜并无什么可造之材,直到他救了东方不败,发现她骨骼奇异,是块练武的好材料,可惜的是她是女人。”
“所以,东方姑娘,就一直扮作男人?”
“没错,为了成为强者,不再被人欺负,她和爹说她可以做一辈子男人。于是她就这样以男人的身份加入了日月神教,成为了我爹的弟子。而她也没让我爹失望,将我爹的武功已是学了**不离十。就在我爹要把教主之位传给她时,任我行偷袭我爹,将我爹打下悬崖,而我因为躲在天之涯,幸免于难。后来我爹被教中精通医术的长老霍美莲所救,而后两人一起回到了天之涯,可惜我爹留下了后患,空有一身武功却再也无法施展。”
“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是东方不败潜伏在教中,在得到任我行信任的同时暗中拉拢培养了大部分的教众,待任我行闭关之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弄疯了任我行而后把他关在了梅庄。至于任盈盈,东方不败一时心软,又念在只是个孩子的份上放过了她,并且一直都善待于她。”
“我爹大仇得报,就与莲姨和我一直居住在了天之涯,东方不败则坐上了教主之位,十年来江湖未有纷争,谁知遇到了你……”
独孤行喝了口酒,看着令狐冲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很喜欢她,可她对所有人都是那么冰冷孤傲,包括我。她唯独对你,无论你是伤害她,还是误解她,她却只想着对你好。想得到的,我得不到,你得到了,却不懂得珍惜。你说,我恨你对是不对?”
“你就是杀了我,也不足为过!”令狐冲心如刀绞,拿起一罐酒猛灌下去。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只是喝酒,独孤喝的是愁,令狐喝的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