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踹了一脚,大叫一声趴在地上。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跟了本王这么些年,现在却替别人说话。”唐慕彦被冲昏了头,脸色凶狠,一双眼睛喷着万丈火光,好像要吃了他。
“王爷。”月归痛苦的趴在地上低吟,抬头再看,王爷的身影踉踉跄跄的向着新房的方向走去。
“新婚之夜,爱妃不待在新房之中,去了哪?”
院子里的光线很暗,他逆光而立,轮廓分明的俊脸隐藏在黑暗中,月光与夜空在男人交汇,一袭红装已不见踪影,扫视众人,只有她还凤冠霞帔,红衣加身。
他融进一众高官子弟之中,即使一身素色常服,也无法忽略那种与生俱来的强大存在感,左右两侧站着的人,她不认识却眼熟。
其中几个人在御花园中见过,相貌堂堂,神情自若,还有那个刁钻的杨小姐也在场,正幸灾乐祸的看着她。
一群丫鬟和喜娘也都跪在外面……
“因为不舒服,就想出来透透气。”她低着头弱弱的说道。
她怎么可以在众人面前说她洞房花烛夜吃坏了肚子,所以上了茅房。
“新娘子的身子是不是太娇贵了些,莫不说你在这大日子贸然走出洞房是大不伪的,便是妄自接起盖头就是不吉利,你倒好,样样做得出色。”随着杨书娆的开口,周围一阵嘲笑。
顶着头上的凤冠不方便低头,她只是沉沉的垂着眼眸,今天这事她本就做的欠妥。
可她上茅房碍着谁了。
只是,这委屈也只能自己咽进肚子。
“你说她做什么?她一个人待在房子里闷,就不能出来走一走吗?”
只觉一股刺鼻酒味冲进鼻息,转头去看,男子踉踉跄跄的从门外走进来,正是唐慕彦。
之前的风流倜傥这时因为酒醉,脚步不稳,笑声刺耳,显得失态,狼狈不堪,这不是在御花园中见到的那人的样子,早已没了那份儿神采奕奕。
且他给涟漪开脱的理由,更加令人大跌眼镜。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唐慕彦酒气熏天的站在她身侧,一双迷蒙的桃花眼深情款款的盯着她,涟漪有种今天要死无葬身之地的感觉。
眉头绉成“川”字形。
唐慕彦附到她耳边,气息喷在涟漪的耳蜗:“你这般不待见我,嫁给七哥你便快活了吗?”
唐慕彦醉的看不清形势,她却知道这院子里的人正瞪大眼睛看着他们,只觉芒刺在背,低头躲开他热切的视线:“我听不懂靖王爷什么意思。“
她总不能现在和他讨论他们的新愁旧怨,过往爱情,对于他们的过往,她一无所知,也无权发言
唐慕彦惨笑一声,他们相处十五年,今日怎只换来了她的一句什么意思。
“你不懂本王的意思?你想用这种话否定我们的过去吗?你没有心吗?”他声音低哑酸涩,上前拉住她的胳膊,摇头:“涟漪,你怎么可以这般待本王?”
涟漪抽出被他拽住的手,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
冷淡疏远,幸灾乐祸。
至于那人,是没有表情的。
涟漪低头一笑,最后定在他的眸中:“靖王爷,涟漪今日只想问你,你有没有心,最起码,你现在有心吗?”
---你现在闹的是你七哥的洞房
话到嘴边没有说出口。
自从看到唐慕彦,杨书娆心中气恼,看向唐熙寒,他眸子深如墨夜,两片性感的薄唇略微抿着。
他只不动声色看着他们,眉宇之间看不出怒与不怒。
祝柯和大哥却是眼底一片清冷,杨书娆嘴角一提。
她倒要看看柳涟漪今日要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