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踱步的涟漪。
她今日穿的一身宫装,飘廖裙袄裹紧绸缎,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晶莹剔透的倒坠耳环垂下,散落肩旁的青丝用梅花簪子挽起,宽大鲜红的袖子被挽在胳膊肘上,藕臂般的胳膊上,一支手腕上用纱布实实的包着。
是受伤了吗?
没想到这么早又见到了她,想什么话也不说一走了之,身体却不听使唤。
“你怎么在这里?”
涟漪低头看石头,就如她所说,唐熙寒离京十四年,回京后杨臣杰和一众人还能围在他身边,是他们的关系使然亦或是他的手段,她无法猜度清楚。
可反过来说,相隔十四年,杨臣杰于唐熙寒的心思,仅仅只是单纯的朋友?
那个小札----写满“唐熙寒”三个字的小札,让她心神不宁起来。
关于杨臣杰,唐熙寒知道多少,他便那么放心的把他放在身边,没有一丝猜疑?
听到有人和她说话,驻足去看,却是唐慕彦正站在不远处,拿着碧玉折扇的手背在身后,眉眼却收敛,神情不自然。
“我在这里等人。”
“是七哥?”他眉峰一挑:“本王听说今日父皇和太子七哥在御书房中商议要事,七哥现在还没有出来吗?”
“嗯,我没见他出来,那大概还没商议完。”涟漪低头自己笑。
她答的落落大方,神色并没有不自然,昨日之事仿若过眼烟云,谁都没有提及。
”若是七哥迟迟不出来,你先回府便是了,何必在这里干巴巴的等着。“唐慕彦声音轻柔。
今日上午他们应该就去给皇上和太后请过安了,他听说,七哥从午膳时分便被叫去了御书房,现在也已是酉时。
这总不能理解为她晌午回府,晚上又来这皇宫等七哥才是吧!
看她这个样子,已是待了一整天了,还受了伤!
“反正我一个人回府也是闲着,就等他出来以后一同回去。”
他却哪里知道,她在藏书阁睡了一下午,也才刚从宫中出来,只是懒得解释。
“你自是能将这一天的等待当成消遣,可若传到柳相的耳中最多说的也是七哥的不是。”他话中有责备之意。
涟漪听出他骤然变了的语气,也不恼,说的随意:“我们夫妻间的事关那个老头子什么事?只要闹不到朝堂上,对他的利益无关痛痒,我喜欢等便等着。“
涟漪是个神经大条的人,有时候还笨的让人欲哭无泪,可是心思却细腻。
唐慕彦身形一怔,一双黝黑的眸子怔怔的看着她面似桃花的笑颜,她似怀春的少女,明媚可人。
“你们才成亲一日,你就这般为七哥着想。”
对上他的眸子,涟漪没再多说一句话。
太子与唐熙寒从宫中出来,便看到唐慕彦与涟漪在宫门口对立而战,唐慕彦怔怔的盯着涟漪,涟漪低头躲开他的视线,垂头看地上的砖石。
太子看了唐熙寒一眼,微微一笑上前道:“没想到这时候还能见到十一弟和弟妹,弟妹是在等七弟吧。”
唐慕彦看到早已站定的二人,和唐熙寒的眸子相撞,想起昨日酒醉时做下的荒唐事,低下头。
再看涟漪,她却只一双怨气十足的眸子瞪着七哥,他苦笑:“臣弟适才出来见皇….皇嫂一个人,便陪着说了几句话,七哥出来了,臣弟便告退了。”
“嗯。”唐熙寒淡淡的应了一声。
唐慕彦低头与他擦身而过,余光中七哥面无表情。
这个女人,他是在乎还是不在乎。
太子和唐慕彦的马车都在宫门口候着,两人相继上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