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转个不停,心想,是有点中暑了。
“侧妃可是累了?”
涟漪撑起身子,笑容满溢在通红的脸颊,浅浅的看着那人:“一点也不累呀。”
唐熙寒把书扔到桌子上,只听啪的一声,黑曜的瞳孔凝在她的身上,她深低着乱糟糟的头颅,只是应付性的回了他的话,便又低下头。
他不是向来对任何事都无所谓吗?她的无理想必他也能一视而过吧。
“按说从皇宫回府的路也不远,爱妃却走了一整个晌午,去哪了?”男性富有磁性的声音响起,好听
她埋头冷笑,嗡嗡的声音传来:“去皇宫,王爷忘了吗?”
满脑子都是今天中午在皇宫门口的画面,那一众跟在他身后的人满眼的嘲笑和看好戏,把她当成瘟疫一样驱逐,把她当成小丑一样看待。
其他人怎么样对她,她都觉得无所谓,只是觉得这个男人,她是他的妻,别人欺负她的时候,难道不是对他的藐视,他却依然泰然自若,他不在乎,他们更不是她的什么,她无所谓。
只是,当那辆本该载着她的车,却满载着那一群人擦身而过,车中是洋洋洒洒的欢声笑语,像漫山遍野的奇花异草,浓重馨香的香甜气息厚重浓郁,却刺鼻。
唐熙寒听她如此回答,薄嘴一抿,带着微不可见的弧度,眼梢轻抬,深幽的眸中平静。
虽说心里有气,但是看到男人深如潭水的眼睛,邪肆的眸子亦正亦邪。
涟漪只觉浑身振奋,她强撑起身体解释道;“路有点远,我一直在往回走,只是迷路了。”
她的话任谁听都是在敷衍,从皇宫到郡王府南北各一方,但也就一个多时辰的脚程,她走了一下午,即使迷路也多不过两个时辰便能回来。
男人却没有揪住这个问题追问,话锋一转,随口问道:“路上遇到什么有趣的事了吗?”
心提到嗓子眼,心里划过疑虑,难道知道她遇到了太子,可是。
她一咬牙:“没有。”
唐熙寒低沉着俊脸,邪恶俊美的脸上噙着一抹冷冽的笑,茶色的眸突的变沉了,就像是染了墨色的夜,模模糊糊,叫人看不到底。
“看爱妃的模样,是在怪本王。”口气与之前是不一样的阴冷。
她抬头微眯看他,眼睛泛着不自然的惺忪,语气平淡自然:“王爷不用担心,你本来就和杨二小姐的关系要好,护着她也是应该的,我并没有在怪谁。”她笑着低下头。
唐熙寒的眸色依旧沉,冷笑一声:“本王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没想到柳二小姐是个如此明事理之人,知道本王是护着书娆,却不说这问题出在你身上。”
涟漪只觉得他的话着实犀利,答道:“嗯,王爷说得对,问题确实出在我身上,我应该把衣服换好以后再回车上,身上又湿又有味道,完全没考虑到其他坐车人的感受。”
“不对,我就根本不应该有能上那辆车想法。“
那人好整以暇的说;”本王护着书娆你不高兴?”
“你们好像早就认识,我们才认识几天,你护着她理所当然,护着我才奇怪。”抬手抚上脸颊,冷汗凝滞在额头结成小冰晶,抬头看向门外已被染绿的花草,正是和风暖旭的时候,身体却在阵阵的泛冷。
未时:13点到15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