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已经看开了,一个爹生下来的孩子,个个脾气又倔又臭的也挺正常的。
长乐跟福成一样也爱动,仁禄身子骨虽然壮实,但跟身子弱小最爱粘妍容的泰安一样都喜静不喜动。
妍容心想,四个里头有两个安分的也算是她运气好了。
腊月二十五之后衙门里也就放了假了,妍容让几个孩子也都松散上几天,妍容跟前一天到晚的凑着一堆的孩子,大阿哥只要没事干了基本上也都在妍容跟前,妍容这个月子到是坐的最热闹的。
大阿哥下头的门人送了大阿哥一棵种在大花盆里的不足一人高的枝叶繁茂的樱桃树,这本来没有什么,但腊月时节这棵树上结满了樱桃,颗颗鲜艳欲滴,水润饱满,大阿哥见着了很是高兴,立马让人抬着送到了妍容的屋子里。
他自己跟着也往过去走,刘品年却从远处走了过来,大阿哥见着了就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
“爷,吴雅格格的小丫头墨菊被人从后面花园里挖出来了!”
大阿哥一惊:“怎么回事?!”
刘品年想想看到的情景都觉得有些渗的慌:“爷说想在后院西角门那一片种些福晋喜欢的向日葵,奴才这几日就看着让人去那一片松松土,年后也好下种子,那锄地的王六子见着有一片土松,就往下挖了挖,挖到最后就挖出来了胳膊,一个头,面目上已经看不来了,到是有个小丫头见着手上的镯子了说是墨菊,恰巧那墨菊也不见有几天了。”
大阿哥的眼眸已经冷的有些骇人,这到底是什么胆大包天的人在府里做的事情?
他冷冷的对着刘品年道:“这事你处理好了,让知道的人都噤声,也不要让福晋知道了,在找几个信得过的,最好把尸首先找全了,对外只说墨菊是个逃奴,在去顺天府备个案,去给刘基说说,让他找个可靠的仵作来。”
刘品年应了喳。
对于空间里的水果正结得繁茂的妍容来说,这棵樱桃树最大的价值在于它看起来确实很美观,往屋子里一放,屋子都鲜活了起来。
几个孩子看着新鲜,长生伸手就要摘,妍容笑着道:“不用急,一会你阿玛到了咱们在摘也不迟。”
甜心坐在妍容跟前学着妍容的样子在怀里抱着长乐,太平也偎依在妍容跟前,长生坐在一旁道:“额娘年三十的时候就不能跟咱们去宫里参加年宴了?”
妍容点了点头:“额娘还没出月子了,自然是去不了的。”
太平道:“那额娘不是要一个人在家里了?”
妍容亲了亲太平的小脸蛋:“额娘跟前还有弟弟妹妹在了,不是一个人。”
长生道:“他们几个除过睡就是吃,又什么都不懂。”
正说着话,大阿哥从外间进来道:“谁什么都不懂?”
几个孩子都站了起来。
大阿哥将身上的大氅递给一旁的李仪,在炭盆子跟前烤着火,笑问妍容道:“你们娘几个说什么了?”
妍容隐隐的觉得大阿哥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好。
长生狗腿的给大阿哥捧了杯热茶,大阿哥笑着接到手里:“你这一天到晚的花样到不少。”
妍容也在一旁笑着道:“也没说什么,几个孩子就问我年三十晚上去不去宫里的年宴,我自然是去不了的,几个孩子就觉得是我一个人在家,我说还有四个小的了,长生就说那四个什么都不懂。”
出了墨菊的事情,大阿哥对府里的安全状况一下子担忧了起来,尤其是见着妍容和一堆的孩子,心里的事也多了,他想了想道:“几个孩子说的也对,那四个懂什么,爷不再府里你在跟前多留些人,你自己也热闹。”边说着在妍容的身旁坐了下来,心里还在思索着如何更好的加强府里的安全这件事情。
大阿哥听着也是好意,妍容也就笑着点头应是。
大阿哥见着长生一直眼巴巴的看着自己,有些疑惑的看了眼妍容,妍容笑着道:“长生是等着爷来了摘树上的樱桃了。”
大阿哥笑看了眼长生:“阿玛就说你小子今儿怎么到还献上殷勤了,感情这是想要东西了?”
长生正色的道:“阿玛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儿子孝敬阿玛是应当的,跟献殷勤可是一点关系都没有。”
太平和甜心都在一旁偷笑。
大阿哥点了点头道:“行,阿玛明白,不是要摘樱桃吗?自个摘去,咱边看边吃。”
看着前一刻还一本正经的长生下一秒就满脸的笑意,妍容也撑不住笑了起来。
魏紫过了年就要跟刘品年成亲了,现如今每天都躲在自己的屋子里绣嫁妆,妍容将樱桃给跟前的人赏了些,又让人专门给了魏紫一些。
大红的盖头上两只鸳鸯看着亲密又亲切,抱琴进去的时候,魏紫正看着已经大体上有了样子的鸳鸯发呆,抱琴轻笑道:“魏紫姐姐可是在想如意郎君?”
魏紫被抱琴的话惊的回过了神,脸上一红:“你作死了!”
抱琴也不恼怒,笑嘻嘻的将一盘子放到了魏紫跟前:“福晋对姐姐可真好,大冬天的吃个这稀罕物都想着姐姐。”
魏紫看着白色的碟子里十几颗圆润的樱桃,新鲜可人,却一点都不能引起她食用的欲望,她低叹了一声,为什么到了这会她自己到总是心神不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