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上大宝了,所以才会哀痛欲绝,以至于身体有恙,到了第二次的时候,他的表现就平淡了很多。
回到京城,康熙在自己养马的上驷院给太子设了个帐篷,太子居住其中,让大阿哥跟四阿哥共同看守。
看着以往风光耀眼的太子立时就成了阶下囚,一味的跪在地上哭求自己:“大哥,你信我,那兵真不是我调的,我怎么可能那样对皇阿玛,我没有真没有,求大哥告诉皇阿玛,一定是有人陷害我的。”
大阿哥的心情像是过了一趟调饭的汤汁,什么味道都有了,这个自己心心念念一心要拉下马的人,真的就下马,还跪在地上哭求自己,他本是应该感到高兴的,他是要觉得畅快的,可他竟然觉得怜敏他,他现如今想的只是尽快回家,看到她,他才能高兴起来,或者对付太子的心思,早在不知不觉中不成了可有可无的事情。
他叹了口气,扶起太子:“你别这样,这话我会说给皇阿玛听的。”
四阿哥诧异的看了眼大阿哥,他有些不太懂大阿哥,但还是接口道:“二哥你放心吧,这话咱们会说给皇阿玛听的。”
太子擦了擦眼泪感激涕零的道:“多谢大哥和四弟!”
康熙身体很不好,斜靠在金线蟒迎枕上,头上勒着个黄稠带子,看着地上跪着的两个儿子,这几日给太子说好话的人不少,但弟兄里这两个到是头一个。
他疲惫的抬了抬手:“都起来吧,这话朕知道了。”
大阿哥抿嘴道:“皇阿玛这几日可觉得好些了?”
大阿哥那药救活了十八,康熙越加宝贝这药丸起来,觉得自己身体好还,并不用那药丸:“你有心了,朕比前几日好了很多。”
四阿哥给康熙掖了掖被子道:“皇阿玛,万事都要以龙体为重,您也不要太操劳了,先养好身子。”
儿子安慰了一番,康熙觉得自己的心里熨帖了不少,又跟两个儿子说了几句话,便放了两人出来。
大阿哥看着四阿哥道:“弟弟下午可有事?”
四阿哥道:“大哥要是有事便回去吧,有弟弟看着。”
大阿哥笑着拍了拍四阿哥的肩膀:“万事小心些,别让人钻了空子。”
四阿哥点了点头。
老爷子一会京城,就放了长生回来,妍容拉着他问了问情况就放了他去陪自己的媳妇,大阿哥进门的时候,屋子里就妍容一个呆坐着,一见面妍容就给了大阿哥一个热情的拥抱,大阿哥的嘴巴都快咧到耳朵后面去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是好好的,其实事情也是后面才发生的,但是她就是没来由的担心,她甚至想着给大阿哥下个什么药,让他病上一断时间,风声过去了在出去。
妍容八爪鱼一样抱着大阿哥不松手,大阿哥手上一使劲托着妍容的屁股就将妍容抱了起来。
吓的妍容轻呼了一声:“你干什么?”
大阿哥嘿嘿的笑着道:“有是咱在床上说。”
妍容惊诧的道:“你白日淫宣!”
大阿哥呼吸一紧:“原来你竟是这么想跟爷…爷不过是累了,要躺一会,你想的到远的很。”
妍容看着大阿哥喷火的眼眸,轻啐了一声:“你真不要脸!”
大阿哥装着声音:“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不要脸!”
大阿哥将妍容放在床上,俯身压了上去,伸手勾下罗账。
“哎呀,你咬人!”
“咬的就是你!”
“嘿嘿,来咬这!”
“爷都快想死你!”
….
“啊…不行了…你…你….放…开…”
“还有一招没试…乖…在等等。”
进来收拾的丫头都低着头不敢说话,换了被褥,点了熏香,又侍候着两人沐浴之后才退了下去,妍容浑身酸软无力,便是一根指头都不想动,歪在大阿哥的怀里听他说太子的事情。
“皇阿玛大约是早有察觉了,一直将我跟长生带在身边,外围的侍卫说是凌普领了兵过来护驾,皇阿玛当时脸色都变了,皇阿玛当然不信,但凌普却在没有异动,拿出了十三开的调兵的条子,十三矢口否认,恰好废太子自己又在外面晃荡,被人看见,皇阿玛当时气坏了,压了废太子,盘查废太子身边的人,废太子的贴身小太监声称太子曾在自己跟前暴露过要让凌普领兵造反,自己劝了几句还被打了一巴掌,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睛,当时好些人都知道,他自己还服了药,回完话没一会就自己死了。皇阿玛气急了,当时就让我将废太子关了起来,或许当夜还查到了什么线索,皇阿玛第二日就在行宫前废除了太子。”
妍容脑子还有些迷糊,也想不大明白,但知道一定要把大阿哥的想法问明白:“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大阿哥笑着亲了亲妍容,像是怕打破两人之间静谧的美好一般,低低的道:“我当我是很乐见太子如此,却没想到,我其实根本没太多的喜悦…说白了,我根本就什么感觉都没有。”
妍容的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真的?”
“我骗你做什么?”
妍容觉得她自己的心一下子飘了起来:“那要不你从兵部出来,自请去潘理院,这个时候朝廷太乱了,你跟长生都是在兵部,太显眼了,不是被陷害就是被拉拢,再个你在皇阿玛跟前态度明确了,便是有什么事情出现,只要皇阿玛相信你,那什么都好办。”
大阿哥摩挲着妍容的手,思索了一会道:“你说的也是,是不能太显眼了,长生在带兵打仗上有天赋,我就不在前面挡他的道。”
妍容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可以完全放下来了。只要他已经不记恨太子了,那什么“今欲诛允i,不必出自皇父之手”这样的话就一定不会出现,他又不信奉喇嘛,那镇魇太子的事情当然也不会出现,过了这道难关,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她笑着亲了亲大阿哥:“你真好。”
大阿哥失笑道:“真是个傻子。”
没了大阿哥告发的张明德相面案件还是被不知名的人士给抖了出来,但倒霉的却是五阿哥,不过康熙的训斥因为太后的原因没有历史上对待八阿哥的犀利,“辛者库贱妇生”的名言更不可能问世,只是削爵在说难免,五阿哥一派人马受了重创,立时蔫了下去。
伊尔木家里因为与太子生母赫舍哩皇后有些关系,与废太子曾经有过来往,受了牵连,其父赫呢遭贬斥,伊尔木因为此事早产了,不过幸好是有惊无险,顺利产下了大阿哥府上的嫡长孙,这才让伊尔木心里安定了不少。
朝堂上风云变化,难以捉摸,直郡王府上却是难得的温馨,长生傻子一样抱着自己的儿子不撒手,大阿哥为了给自己的孙子起个好小名,不知翻了多少的书,却被妍容捷足先登,叫上了宝宝这个坑爹的名字,大阿哥只好安慰自己,这个名字其实也不错,跟甜心这个名字有异曲同工的效果。
没几天太平也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别人家愁云惨淡的时候,大阿哥家里确实其乐融融。
过了满月,宝宝便得了永多这个让妍容觉得更坑爹的名字,妍容抱着胖乎乎的孙子,笑着跟伊尔木说话:“这孩子跟福成小时候最像,看着圆实的。”
伊尔木生了孩子,比着以前看着更好看了些,散发着成熟女性的魅力,眉眼之间的自信更胜了几分:“还是多亏了额娘帮着我带。”
妍容笑着亲了亲依依呀呀的孙子,抱琴进来在妍容耳边说了几句,妍容的脸立时拉了下去:“她到是好样的。”
她嘴角勾了勾,脸上带着从容又淡然的笑意,直郡王府女主人的气势这时才显了出来,伊尔木觉得她从来都没有看清楚过自己的婆婆。
妍容看着抱琴道:“继续看住。”
抱琴应了是,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