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我已经查好了。”宁鹿把她截取的监控给白歌放出来,“这辆车在两点出现在怀乡苑门口,停留了两分钟。根据车牌,查到车主是一个名叫周何的中年男人。这辆车在前一天,也就是扈小娇失踪的当天晚上十二点零三分被电子眼拍到,在囚爱附近出现过。”
白歌激动得脸都红了:“就是他没错了!他是什么人?和贺喜儿有没有关系?”
“有。”宁鹿又调出来一份资料,“他是一家专制新型充气娃娃的公司的总经理,而这家公司就是在贺喜儿名下的。宁队已经派人去问过周何了,他的车子在上班的时候被人砸坏了前车盖,他嫌不好看不愿意开,就把车子放在了公司的停车场,因为贺喜儿近期要给他发一笔奖金,他想利用这笔奖金换一辆车,所以就一直没分出时间管这辆破车。根据停车场的监控显示,案发前一天是贺喜儿把这辆车开走的。”
白歌打了一个响指:“完美!我就说那个女的不只是色女那么简单,何风还不信!果然被我给猜中了!”豪气冲天地举着手站起来,“何风!你完了!”
宁鹿仰头看着白歌:“那个……”
“证据!”白歌回身,目光火热地盯着宁鹿,“找到证据了么?”
宁鹿被白歌周身燃烧着的火焰吓得声小:“在车里发现了的可疑物品都送去检测了,结果怎么样,我还不知道。”
“光是检查车子有什么用?得把人抓起来啊!”白歌急得口吐喷泉,“宁队有没有派人把贺喜儿逮起来?”
宁鹿赶紧点头:“有有有,我们刚走就看见宁队的人了……好像是在车上发现了很可疑的东西。”
白歌嘴角抽抽着,苦尽甘来的喜悦,长期被何风压迫的心酸交融在一起,让他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小鹿,谢谢你!”他抓着宁鹿的手抖得像触电了的章鱼,“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白歌悲愤地擤了一把大鼻涕,“我可能就要永远活在何风那个孙子的身下……”
宁鹿感觉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非常惶恐。
白歌从悲伤中走出来,拍拍宁鹿的脑袋:“哥请你吃饭!必须请你吃饭!还有南教授……”他看向已经把直径为三十厘米的果盘都吃完了的南屿,犹豫了一下——南教授虽然是他的朋友和恩人,但是……他有点太能吃了!
白歌很担心自己的荷包。
南屿好像被有人要请饭的邀请吸引了,眼神平静地盯住白歌,白歌吞了一口口水,硬着头皮把说了一半的邀请说全:“南教授也一起!”
心里默默安慰自己:反正小鹿的胃口小,南教授吃的多一点就多一点吧。
“除了贺喜儿,还应该有别人。”
宁鹿的一句话让白歌非常后悔不该那么早就把请吃饭的大话说出去,要是成大雄也参与到这件事里,他还是得被何风奴役。
“不会是成大雄吧?”白歌战战兢兢地问。
宁鹿摇头:“我觉得不像。成大雄有一次拿刀把堵在了囚爱里,有武器,他又是男人,当时夜深人静没有人能帮我,这么多有利条件仍旧没让他有勇气伤害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杀人呢?”
白歌稍稍松了一口气,转即又发现不对:“你说的是哪次啊?不会是……成大雄出车祸那次吧?没听说他拿刀堵着你啊!”
宁鹿笑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嗯,我只跟宁队说了。”
白歌无语,这是值得不好意思的事情么?多可怕啊!一个小姑娘,还是这么瘦的小姑娘,被一个男人堵在那种地方,她竟然不害怕!而且事后也没有报警!
白歌十分怀疑宁队是不是疏忽了对自己妹妹的安全教育,于是决定代替宁队顶上:“小鹿啊,女孩子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现在变态那么多,色,情狂那么多,像我们这样很有姿色的美人就得多提防,有句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譬如我,就差不点被某个女老板盯上了……”
白歌一边旋转,一边绘声绘色地讲述某个女老板是怎么腐蚀他的,而他又是凭着怎样的意志品质挺过来的。
“最可气的不是被人骚扰,最可气的是某些人还借机嘲笑我!”白歌义愤填膺地看着宁鹿,“你看到何风的新发型没有?相从心生!他就比光头强好那么一点点,每天都用他自己龌龊猥琐不堪的思想揣度我……”
宁鹿端起水杯,眼睛看着白歌“演讲”,思绪悄悄飘远。
她查了扈小娇失踪当天的电子眼记录,甚至还往前倒了一天,除了晚上十一点三十九分和十二点零三分,那辆车子出现了两次方向相向,剩下都没有那辆车的影子,也就是说那辆车是在晚上到达过案发现场,并且跟着人皮气球一起离开的。
那么,下午控制伤害扈小娇的人是怎么到达现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