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突变,变得突然,这一变化完全出乎人们的意料,也出乎罕王账下萨满巫师的推算。天在瞬间变得黑暗无比,伸手不见五指,刚才还是太阳刚露出头,现在就满天黑暗。
大风起兮土飞扬,沙石夹杂着各种杂物在天地间迅猛的袭来。代善在马上一不留神就被吹了下来。风之大,前所未见,在草原与沙漠征战多年的后金大军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天气。在黑暗的狂风中还夹杂着鬼哭狼号。
无论骑马,还是步行,都是寸步难行。即使代善与阿敏的军队多么英勇,他们再杀人如砍菜,在这种天地异象中也是无能为力的。
与罕王的大军只相距一公里,而这一公里却像相隔两千里。寸步难行的代善与阿敏只能回城,而努尔哈赤的大军也就地扎营,必须几十人抱成一团才可以不被狂风吹走,这突来的狂风打乱了所有的计划。
屋上的瓦片被吹得乱飞,天依然黑得如锅底。在狂风中,竟然夹杂着雪花,雪暴,随后来临了。
代善与阿敏心急如焚,他们每个时辰都会派出一批探子,去打探罕王大部队的消息,但这些探子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相隔一公里的两支大军,竟然完全被这天气给阻隔了。大雪一下就是三天,这三天,天一直是黑的,虽然后来风小了,但雪却越来越大。
第二天,探子终于回来了,告知代善和阿敏,罕王的大军已在城外一公里处就地扎营。在大风中,损失数千人,其他一切还好。
两个贝勒总算放心了,只能在城中慢慢等待天气的好转,由于上天的作怪,原计划正月二十的攻城计划只能无限期的推迟了。
此时,只有冷枪知道,这一切都是狐塔和他的手下安排的,这应该就是那天晚上在血河之上出现的‘天变’那两字的应验。狐塔就是要让罕王努尔哈赤错过最佳的攻城时机,等后金大军在冰雪中损耗严重时,他们的作战能力就会减半了。
1626年正月二十二早上,天气终于好转,当两位贝勒在一米多深的大雪中开辟出一条通道与罕王的大军会师时。他们都感慨万千,如果不是贝勒与将军的身份,他们好想抱着年迈的努尔哈赤痛哭一场。
冷烟火、莫问山、润雨泽在阿济格与多尔衮之后参加了努尔哈赤,在罕王的中军大帐,近30个后金的将领分列左右。当大家寒暄与感叹天气之后,就进入军情的讨论之中。
努尔哈赤,一个69岁的国家最高统治者,一代马上霸主,冷枪至此算是看到活的了。努尔哈赤很瘦,很瘦,半尺长的胡子垂于颌下。罕王的眼窝深陷,脸色并不太好,可能是年纪大了,再加上近几天的行军,又赶上这么一个鬼天气,老头有点吃不消了。
冷枪在努尔哈赤的身上没有感受到一国之主的威严,这多少出乎了他的意料。在冷枪的想象中,即使罕王不能像现在的国家元首那样需要专机来往,前簇后拥的,也至少应该是漂亮的马队开场。哪成想这位后金之主竟然跟众多的将士挤在一个大账之中,大帐中竟然有雪,都是被大家的鞋给带进来的。
除了自己的坐位比别人的高一点,大一点外,努尔哈赤的跟别人的没有什么不同。
由于天气异象,后金权贵们聚在这里商议的时间整整晚了三天,三天就是72个小时,按原来的计划,这一天应该是进驻宁远城的时候了,可是现在竟然还要在冰天雪地之中重新商议攻城之策。
大帐之中,冷枪还看到了四大贝勒中的另一个——莽古尔泰,这个努尔哈赤的五儿子长得虎背熊腰,一看就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而四大贝勒中年纪最小的一个皇太极不知为什么没有在此,冷枪不知道这皇太极是在后方押运粮草,还是驻守在盛京而没有随队出征。
努尔哈赤此次出征的副帅叫作武讷格,武讷格好像是一个蒙古人,又像是一个满人。此人面容清瘦,不仅武力惊人,同时也是谋略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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